柳條溝,葦塘邊上一條負責將平原多餘的雨水輸入葦塘的一段窪地中被雨水衝出的深水溝。隻有在雨季過後才能顯示出自己的真麵目,寂靜荒涼是它真實的寫照。
是的,沒人光顧,很多年來,這裏成了荒無人煙的淒涼之地。自從這裏出現裏一條巨大的黑魚後,柳條溝的名字就被充滿恐怖色彩的黑魚溝代替。
和楊赫氏一起逃到黑魚溝的狸天橫,遷入河底的宮殿中,坐在柳條編織成的椅子上垂頭尚氣的打著嗨聲;
“完了!徹底完了!家回不去了,手下的孩子們一個不見了!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就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辦事兒也不動動腦子,這回倒是好,攪了我的好事兒稱了你的心。你說我能甘心回到這裏和你一起在這裏稱霸一方嗎!”
“還不是你惹的禍,你說說,你要是在那個冬至還沒成氣候的時候就對他下手,能有今天的結果嗎!”
是的,楊赫氏不得不承認在處理這件事兒上她真的不夠理智。因為她離不開那個每天晚上都能領她欲死欲仙的男人,離不開那個寂寞時為他吹笛吟嘯的楊孟祥。多少次,他嚐試著接近冬至,希望能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結束他的性命。每次當她的計劃就要實現的時候,楊孟祥都會準時的出現在他的麵前,用各種理由為冬至開脫。見到黑魚精楊赫氏陷入了沉思的狀態,狸天橫知道自己的話戳到了她的痛處,慌忙的將話題岔開埋怨道;
“黑妹,你的心腸就是軟,你說當年楊孟祥連續一個月的簫聲就徹底的征服了你的心。你一個千年道法的黑魚精,就心甘情願的睡在了他的身邊任他擺布。你說今天你出事兒了,他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有沒有!這樣的負心漢你的心裏真的就一點怨恨都沒有?雖說他是個凡人,他狠心把你打成那個樣子,難道說你還想回到他的身邊嗎?”
“我說狸天橫,不知道背後講究是非可是要滿嘴生大瘡的嗎!好家夥,我還沒埋怨你二位攪了我的好事兒,二位倒是埋汰起我來了。說吧,該怎樣的向我賠禮道歉。”
驚訝,狸天橫,黑魚精非常扽驚訝。是的,他們真的不會想到楊孟祥,一個凡夫庶子怎麼避開的幾丈深的混水,能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走到他們的麵前。看著一臉茫然的狸天橫、黑魚精,楊孟祥大聲的笑道;
“不是我小瞧二位,憑你倆的千年道法,怎能識破我這個修為五千年的楊樹精,憑你倆的心機怎知道我潛伏在冬至身邊的用意!完了,一切都因為你倆的參與化為泡影了。”
“明白了,原來你用簫聲勾引我,目的就是為了自己在冬至的身邊潛伏不被發現。原來村裏近年來發生的家畜被殺事件都是出自你的手,你是在用吸血法修煉自己的法術。原來鄰村裏丟失的兒童也是你的傑作,不用說留下的隻是他們的白骨了。原來你是利用冬至的身份為自己作掩護,掩蓋自己的罪惡呀!”
“聰明,黑魚精就是特別的聰明,這就是我為什麼選擇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主要原因。既然話說開了,二位,兩條路擺在你們問麵前供你們選擇,一、和我為敵,馬上和我開戰,咱們拚個魚死網破。勝利者用失敗者的鮮血和肉體滿足自己的欲望。二,咱們聯合共同創出一條活路,征服冬至他們迫使他們永遠的不和我們為敵,成為這裏真正的主。”
“當然是聯合在一起了,狸天橫,如果你不同意我丈夫的意見,我們的晚餐當然就是你的血肉了。”
“笑話,黑魚精妹妹真會開玩笑,能和二位成為一家子當然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楊兄,聽你的。”
迫於危機形式逼迫知道自己不答應楊樹精要求會有怎樣後果的狸天橫,隻好陪出一副笑臉應承著尷尬的場麵。一向獨來獨往獨享其成的性格,支配著他是不會和楊樹精、黑魚精聯合的。看著他的神態,楊樹精當然知道狸天橫心裏想的是什麼。沒辦法,危險迫在眉睫性命攸關的時刻,不是常如雪看出他身上的破綻,不是常如雪那雙慧眼看的他全身發抖,不是他內心裝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是不會在常如雪擔心丈夫安慰的時刻溜出家門追到這裏的。
是的,他擔心的事情真的很正確,就在他們各揣心腹事為自己的利益做打算的時刻,平靜的宮殿外麵突然轉起了漩渦,一張特大號的攪網在水中快速的旋轉著,急速旋轉的水流撞在黑魚精用法術將密密麻麻的柳根做法後建成的宮殿門窗上,立刻衝破法術衝進宮殿,衝向還在為自己著想的三個妖怪。
“救命啊!祖奶奶救命啊!”
聽著小妖們的呼喊聲,看著小妖們被攪進網中,享受著著宮殿裏從頂部掉下的泥塊,知道不立刻衝出險境就有被捉危險的楊樹精,快步的跳到狸天橫、黑魚精身邊,抓住他們的手大聲的喊道;
“還不快走,真的要當俘虜哇!”
喊聲將黑魚精,狸天橫在迷茫中驚醒,六隻手快速的牽在一起,通過手掌將三種不同的法術連在一起,所產生的反作用力被他們透過手掌傳到腳下的水麵。“砰”!一聲巨響,反作用力將他們腳下的水激起一股巨大的水柱衝向快要倒塌的宮殿頂部,衝破宮殿頂部的泥土,衝開密密麻麻的柳樹根,衝出一個大洞。水柱衝出水麵的同時,楊樹精緊緊的牽著黑魚精、狸天橫的手,順著水柱衝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