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時明時暗的燃燒在小樹的下麵。飽食了狗肉的冬至躺在篝火旁沉沉的入睡了。伴著香甜的鼾聲,一副清晰的畫麵闖進他的腦海,
一群冬至叫不出名字的七彩大鳥出現在他的身邊,輕輕地啄著他清瘦的小臉,圍在他的身邊翩翩起舞。喜得他情不自禁的加入到它們的行列中,盡情的揮動著雙手學著鳥兒的樣子展開雙臂做著飛行的動作。一番模仿後,他的雙腳真的離開了地麵,真的飛上天空,在鳥兒們的簇擁下向遠方飛去。
飛在空中的他高興地俯視著大地,盡情的瀏覽著從沒見過的景色。是的,實在是太美了,青山綠水在皓月的映照下藏著神秘的色彩盡顯餘暉。碧海桑田再勤勞的雙手中耕耘下結出碩果累累。貪婪的眼神留戀著美不勝收的景色,忘記了飛翔在空中的他,真的不會想到此時的危險已經靠近了他的身邊。
是的,一隻禿鷹急速的衝向他們。衝開護在他身邊的鳥群雙爪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帶著他向不遠處的一個山峰飛去。身在禿鷹雙爪下的他,本能的抓住禿鷹的兩條粗腿,能做的隻有在心中祈禱著禿鷹能把他拋到大海中。
停下來了,禿鷹並沒有將他扔進大海中,而是將冬至扔在高高的山頂上。獵取他的禿鷹落在他的身旁後,竟然變成一個風流倜儻的書生,指著追到他們麵前的鳥群中一位怒目橫眉看著他的大鳥問道;
“你說你說,就不明白了,就他這樣的德行,就他這樣的長相,就他這樣的窮酸相,那樣比我好!你說,為什麼你會死心塌地的處處護著他,為什麼不畏艱險的暗中保護著他,而不答應我對你的愛呢!”
聽著他沒頭沒腦的質問,冬至真的不明白他在和誰理論。不知不覺中隨著他頻頻指點的手指把目光投向了鳥群。瞬間,出現在麵前的畫麵解開了他的疑問。
是的,怒目橫生的大鳥輕輕地晃動著身上的羽毛,慢慢的舞動著翅膀,隨著清晰的節奏身上羽毛在慢慢的變少,慢慢的藏進體內,慢慢的變成一身粉紅色的偏衫。裹著一位修長的身軀,托著一顆秀麗的臉蛋,吐出一口燕語鶯聲的美人兒出現在冬至和書生的麵前;
“禿子,知道你在記恨我。更懂得你此刻的心裏是怎樣想的。你錯了,你真的錯了。可知道如果我把終身給你,你能給我的是什麼嗎?是殺戮!是無休止的殺戮,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你雖然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卻不懂得什麼是尊重。你把尊重你的生靈看成是眼中的傻子,無時的不把它們踩在腳下對他們加以戲弄。把淩駕於你之上的生靈看成是心中的主子,隻要是見麵就搖頭擺尾的乞求憐憫。所以,你在我的眼裏就是一副永遠沒有自尊的,不能按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存的十足的奴才痞子。
禿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真的不能給我什麼。但是,他能教給我誠心與善意的真正布舍,他能傳給我宇宙間的正能量,他能領著我走上光明道路。
禿子,談到愛,你更是大錯特錯了。蒼天在上,大地再下,離地三尺的神靈可以作證。我追隨他的真正目的絕不是你說的那樣什麼情啊愛呀的,我追求的就是一份真摯的修行方法。當然,如果他願意,我願與他兄妹相稱。就怕此刻的我沒這份福氣高攀不起!”
聽明白了,冬至真的聽明白了。身邊的家夥是誤解對麵的美女和自己產生愛意了。此刻,知道唯有自己做出一番辯論才能解開誤會的他,勇敢的出現在書生的麵前想和他進行一番激烈的辯論。但是,無論把嘴巴張多大,無論心中怎樣的焦急,就是不能發出聲音幫助自己開脫。沒辦法的他,隻好手腳並用的在男女之間按著自己心裏想說的語言,慌亂的作起手語。沒有的,見到他手舞足蹈醜態百出的笨拙樣子,書生發怒了,伸出雙手將他拋進身邊的萬丈深淵。
醒了,被噩夢驚醒的冬至,撫摸著滿身的汗水望著滿天的星星,聽著老叫花子的呼嚕聲,疲憊的身體催著他再次的閉上雙眼。朦朧中,眼前出現一條紅線,筆直的從天空垂下來的紅線在他的眼前開始旋轉著,隨著旋轉速度的加快,他的大腦完全被紅線控製,一個莫名其妙的感覺在腦海中產生後,他的雙手緊緊地將紅線攥在手心中。
麻木了,被他攥在手心中的紅線不但增強了旋轉速度,還在他的手心中快速的變粗,每次膨脹的過程中,他的身體都會跟紅線的變化而發漲、發麻、那樣的難受。當紅線變得裝滿他的懷中,他隻能用雙臂擁抱時,才向天空鑽去。驚厥中他睜開雙眼木然的望著身邊的篝火。一切如故,隻是老叫花子睡覺的姿勢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