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隱聽了露出一個傻樂的表情,與昔日的壞壞狐少派若兩人。
蓮姬、暮熏和君真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誰見過狐狸這副樣子啊,從來都是他把別人勾引的風生水起,七葷八素。
再看向灼華,不過是個普通的美豔女子,說句不好聽的,還有些傻,沒有半點風情萬種的誘人資本。
灼華疑惑地眼神映入玉隱的眼眸,他頓時察覺了周遭三人的打量,幹咳一聲,這才道,“還不快走,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於是暮熏和玉隱一人負責一個,君真人踩著暮熏幻化出來的一把寶劍,五人迅速地往西南方向飛著,果然不多時就飛了三千多裏。
“這裏荒涼的鳥都不拉屎了,什麼破地方。”說話的自然是灰狼暮熏,他性子急噪,為人粗豪,自然說話也是這麼個風格。
蓮姬皺了皺眉,顯然不習慣暮熏說話的方式。“又不是剛修成型的毛頭小妖,說話真粗俗。”
蓮姬半點都不感激暮熏攬著她飛了一句,一上來就出言譏諷,半點顏麵也不肯留給暮熏。
暮熏是什麼人,絕對是個半點虧都不吃的家夥,當即就黑了臉,“荷花精,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次,腦子缺水了是不是,老子把你種回水裏。”
蓮姬於是譏諷,暮熏反而說話粗獷的厲害,不忘反擊回去,卻不知更顯得自己沒有半點風度。
“君老頭,你確定是這裏?”玉隱才懶得理那兩個無聊人,直接開口問君真人道。
“沒錯。”君真人又掏出自己的羅盤,細細看了起來,指針在此處就一陣亂竄,可見妖尊的氣息的確橫更在此不錯。
“這裏的確什麼都沒有。”灼華打量了一下四周,難得地開口道,“難道要等地裂開個縫不成?”
灼華果然是一鳴驚人,她話音還未落,頓時大地從他們五人腳邊開始裂開,裂縫一瞬間就有半米寬,還在迅速地擴大著。
玉隱及時抱著灼華往右邊一跳,蓮姬匆匆跟著玉隱過去,而暮熏和君真人卻被隔在了左邊。
眼下當真是“盈盈一縫間,脈脈不得語”了。
眾人將目光都投向了萬事通的君真人,然而君真人尚來不及說話,大地再一次裂開,卻是左右兩側各一條,顯然是不滿足隻將五人分作兩半。
玉隱索性將灼華攔腰抱起,蓮姬身體尚未康複,匆忙間也拉住玉隱,勉強退著。
那邊暮熏和君真人索性飛了起來,然而空氣中也有一些看不見的氣流恨不得將二人打下來,二人也很是狼狽。
突然一股氣流打在玉隱抱著灼華的手臂上,他一個吃痛,灼華竟然生生掉在了地上,踉蹌退了兩步這才站穩。
“小花兒!”玉隱看得心疼死了,生怕灼華這一摔再出個好歹。
灼華甜甜一笑,“相公,我沒事,你手流血了!”
灼華見玉隱手上受了傷,整張笑臉都白了,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滿身是血的身影,卻想不起來是誰,臉仿佛被什麼罩起來了一般模糊。
“啊——”灼華隻覺一陣眩暈,幸虧玉隱及時又抱緊了她,才沒讓她掉進裂縫之中。
然而更壞的局勢出現了,大地一時間遍地裂痕,仿佛一定要將五人全部吞入地底才算滿意一般。
“莫怕,相由心生,這一切都是幻象!”君真人的聲音適時地響起,猶如石破天驚,闖入四人心頭。
四人心弦一震,仿佛什麼突然斷裂了,一時間心頭明朗了起來。
四人皆不是蠢人,隻需輕輕點撥,心裏便了然。
這一切不過是灼華一句話挑起,隨著五人恐懼愈盛,才會出現道道裂痕。
一時間悟了,隨著君真人念起了心經,五人皆進入了安寧的狀態,果然再無土地裂開,一時間那些裂開的土地反而都愈合了。
果然君真人所料不差,一切都是幻象,都是忘念。
“呼,終於沒事了。”暮熏最先坐不住,見裂痕都沒了,便大大咧咧地開口。
然而君真人搖了搖頭,遺憾地道,“非也,我們並沒有走出這個局,隻不過方才的恐懼被我們暫時遏製了而已。”
原來這個局就是在考驗心境,也著實是陰毒,隻要來人稍生恐懼嫌隙,一定是天地色變,把人玩到死。
暮熏聽了又要罵人,對上君真人警告的眸子,匆忙閉了嘴,臉上卻是老大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