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眼裏好像還帶著殺意,捏著我下巴的手不斷的用力,疼我的眼淚都冒出來了,然後就見他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臉,聲音聽不出喜怒,“倒是第一次有人敢打我。”
我嚇得縮了縮脖子,我一直都覺得楚珂精神方便不太正常,再想起那天晚上他想掐死我的事,頓時嚇得心跳都快了,真怕他情緒失控,真掐死我。
我忐忑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我,我不是故……”話沒說完,就被他堵嘴裏了,看著他放大的臉,我徹底愣了,臉燒的火辣辣的。
他就像是個野獸一下,使勁啃噬著我的嘴,我疼的直吸涼氣,到了最後,嘴唇都破了,口腔裏一股子的血腥味。
因為太過於震驚,我心髒跳的很快,腦袋也愣愣的,一時之間忘了推開他,就那麼愣愣的盯著他看,他也在瞪著我看,嘴上卻不閑著,我都覺得自己的嘴快被咬下來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鬆開我的下巴後退一步,用拇指抹了抹他嘴上的血,滿眼諷刺的盯著我。
我終於緩過神來,嘴上火辣辣的疼,氣的恨不得再給他一巴掌,那血是我的!
我張了張嘴,正要罵人,就聽他不屑的冷笑一聲,“難道鄭恒和鞏辰沒教你?嗬,裝什麼純情。”說完也沒搭理我,轉身就走了。
我聽完頓時氣的渾身發抖,眼圈都熱了,狠狠的捏著拳頭,對著他的背影罵,“楚珂,你他媽的混蛋!”
他腳步頓了頓,然後連頭都沒回,繼續往前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我才使勁蹭了蹭嘴,頓時疼的倒抽一口涼氣,啐了一口血水,扭頭就出了小樹林,打了輛車回家。
我心裏憋著火,回家後漱口了好幾遍,想起楚珂那張可惡的臉,我還嫌不夠解氣,抽出幾章紙巾,使勁擦著嘴唇,然後去廁所一看,嘴又紅又腫,像根香腸一樣,那上麵還有傷口,看起來別提多狼狽了!
怕趙雅芝回來會問,我洗漱完了進了屋就沒敢再出來。前兩天跟趙雅芝一起租房子的人不租了,我就名正言順的住在了趙雅芝隔壁,當時她還笑我呢,說我現在怎麼說也算是個有錢人了,怎麼還跑出來租房住。
我嗯了一聲沒說話,那錢是繼父留給我的,但我始終對沒把它當成自己的,就是用一點,心裏都會別扭。
等怒氣消散,我細細一想,突然覺得楚珂挺反常的,還有昨天晚上許琳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替我死了一次的人是楚珂!
這想法一冒出來我就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心說我這是瞎想什麼呢?楚珂還是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替我死過一次了!
但這件事在我心裏始終是個疙瘩,想了想還得去找鄭恒,索性給他打了個電話,跟他約在了老地方見麵,至於之前下定決心不再跟他有牽扯的事,早就忘到天邊去了。
見到鄭恒以後,我直奔主題,問他前兩天替我死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偏偏還賣上關子了,意味深長的衝我笑了笑,並不說話。
我頓時急了,拽著他的袖子道,“鄭恒,我就因為這個事晚上都睡不著覺,你快告訴我。”
他衝我眯眼笑了笑,然後搖晃了下腦袋說,“替你死的人,我隻是有了點猜想,不過還沒確定。”
瞅他的意思就是不想告訴我,我心裏抓肝撓肺的癢,但是從他嘴裏套不出來也沒辦法。他見我垂頭喪氣的,忍不住樂了,抬手遞給我一張符紙,囑咐我,“這東西你隨身帶著,能遮蓋你身上的死氣,也省的你再被鬼纏上。”
我接過來塞進兜裏,疑惑的問他,“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給我符紙了,難道還是個道士不成?而且在我意識裏,算卦的就應該跟上次我碰到的大爺一樣,搬著個小馬紮坐在裏麵擺攤。
他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回答我,“我就是個算卦的,怎麼,反悔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拜他當師傅的事兒,我趕緊擺擺手尷尬的笑笑,甭管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就衝他這樣子,肯定跟鬼怪邪祟的少打不了交道,我最近是真有點怕這些東西,一想起要常碰到,頓時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眯起眼笑的像是個狐狸一樣,直看我的有點心裏發虛,最後也沒說什麼,衝我揮了揮手就打發我走人了。我心裏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也沒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