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滿臉驚慌的看著我,似乎是看出來了我的猶疑,一雙帶著淚的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仿佛是在求我救她一樣。
我就像是鬼迷了心竅一樣,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想要伸手扯開鄭恒手裏的袋子,把她放出來,幸虧鄭恒發現的早,衝著我厲喝一聲,“冉茴!”
我愣了一下,猛然驚醒,不可置信的盯著袋子裏麵的女鬼,我剛剛到底是怎麼了?
現在正好是晚上八點多,鄭恒也沒敢耽誤,三兩下就把袋子綁緊了,然後上前兩步,拉住我的手腕,“先回去,待會兒再說。”意識到事情的眼中,我也沒敢問,跟著鄭恒就往回走。
此時產婦已經生下來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正哭的歡,路過的時候,鄭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才拉著我往外走,我心裏直打鼓,幸虧都在忙著照顧產婦,沒人注意到我們,不然我跟鄭恒就真的被當成神經病被打出去了。
路上的時候,吳老板開著車,鄭恒跟我坐在後麵,這才有功夫跟我說,“這裏麵的女鬼,倒是不簡單。”
吳老板還雲裏霧裏的,聞言忍不住問道,“鄭、鄭大師,您的意思,是已經抓到了?”剛剛那一瞬間,雖然我看到了,但是吳老板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
鄭恒點了點頭,拍了拍放在一側的麻布袋子,衝吳老板頷首道,“在這兒呢。”
也不知道吳老板是不是被嚇的,臉都白了,車猛地往旁邊開了一下,差點沒撞在馬路沿上,嚇的我眼都瞪圓了,不過吳老板很快就鎮定下來了,車也開的穩了一些,但聲音聽起來還是有點慌張,“鄭、鄭大師,她她她還真活著啊!”
雖然早就已經想到了,但這還是吳老板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不可能不害怕,各式各樣的鬼我都見了不少了,剛剛看到的時候,心裏還突了一下呢。
鄭恒好笑的問他,“不是早就死了?”吳老板跟陳醫生合計好了以後,當天手術她就死在手術台上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吳老板肯定是知道,隻不過問的,不是這一層一絲罷了。
吳老板嚇得都開始打擺子了,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鄭恒,心說別那些死蟲還沒找來呢,就先因為吳老板出車禍死了,那我冤不冤啊!
鄭恒也看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他現在心裏害怕,肯定是沒法子開車的,趕緊讓他停了車,自己上前去開車了。
車重新開起來的時候,我一顆心才算是掉回了肚子裏,鄭恒開車比吳老板穩多了,最起碼不用擔驚受怕的,靜下心來一尋思,覺得鄭恒話裏有話,又想起剛剛我看了那女鬼一眼後的反常,心裏忍不住有些納悶,就疑惑的問道,“我剛剛是怎麼了?”
鄭恒趁著空瞄了我一眼,摸著方向盤說,“那女鬼倒是有幾把刷子,居然會催眠,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等你衝過去,她恐怕就已經上了你的身了,到時候想收拾她都收拾不了。”
聽了鄭恒的話,我頓時一驚,又是催眠!當初第一次見到許琳的時候,她也是用催眠對付我的,難道這女鬼,跟許琳有關係不成?
我這麼想著,趕緊就跟鄭恒說了,鄭恒疑惑的揚了揚眉,扭頭問吳老板,當初到底是怎麼認識她的?
聽鄭恒話裏的意思,這催眠現在也算是一門不傳人的本事了,這女鬼學的時日淺,被他看出來了,才算是沒有著了她的道,她既然會這個,不是生前認識什麼人,就是死了以後有了奇遇。
吳老板此時正慘白著一張臉盯著放在後麵的麻布袋子,明顯是還沒有回過神呢,直到鄭恒又喊了他一聲,才緩過神來,驚得往上一跳,結果正好就頂在了車頂,疼的哎呦一聲。
我忍不住撲哧一樂,心想這大叔膽子還挺小,這是做了虧心事兒,怕裏麵那個女鬼突然竄出來,要他的命吧。
知道他剛剛正在發愣也沒有聽進去,我就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鄭恒說的話,吳老板聽了以後一抹臉,神情有些後悔,歎了口氣跟我們說起來了當年的事情。
這個女鬼叫阮清蓮,是個農村來的小姑娘,學曆不高,初中畢業,但是人勤奮,還愛說愛笑的,當時他的公司剛起來,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小老板了。
阮清蓮在銷售部門,開始的時候也沒什麼,頂多是見了他以後愛說愛鬧的,他也隻是把她當成一個孩子,並沒有多想,誰知道那天晚上慶功宴,居然喝多了,等早上醒過來以後,就發現他正躺在阮清蓮出租屋的床上,;兩個人赤條條的什麼都沒穿,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