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也沒有說別的,點了點頭,衝著我囑咐道,“下班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或者讓鞏辰送你回來。”自從宋靜儀的事情以後,我就沒再一個人出過門,鄭恒生怕他看不見的時候,我有個好歹,而且說來也奇怪,我好像就是招麻煩的體質一樣,總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鄭恒這話就像是在使喚小狗一樣,鞏辰一聽臉頓時更黑了,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可能是想鄭恒去接我還不去他送我回來,盡可能杜絕一切接觸。
敲定了以後,我下午就跟著鞏辰去了公司,還是以前那個崗位,倒是挺清閑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關係戶,而且還有以前不少工作的幾個同事,知道我被楚珂帶走的事兒,也瞧不起我這種上位的女人,很少搭理我。
女人這張嘴可真是可怕,我在鞏辰這裏根本就沒幹多久,而且又大半年沒來公司,本以為他們早就已經忘了我這號人了,沒想到我上個廁所的空,居然聽了好幾個版本的虐戀情深回來。
有個人說我是被金主楚珂給甩了,最後也不要臉的回了鞏辰的公司,還不要臉的想要勾搭鞏辰,妄想跟了哥哥跟弟弟。
還有個人說是金主楚珂玩膩了,把我又扔給鞏辰了,難得鞏辰是個癡情的人,對我還是特別好,而對比之下,我就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辜負了鞏辰的一番感情,活該遭雷劈。
這事是上次銷售部的那個同事看到鞏辰開車送去回去,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版本,我心裏這都要天打雷劈了,下次還是不用鞏辰了。
我坐在馬桶上聽得津津有味,深深感慨這些人真是腦洞很大,但是又一想,我金主都沒影兒了,頓時沒了興趣,鬱悶的出了廁所。
下班的時候,我拒絕了鞏辰的好意,給鄭恒打了電話讓他來接我,鞏辰又是一臉我水性楊花的表情,看我的直冒雞皮疙瘩,正巧旁邊經過幾個同事,一臉好像懂了的表情。
我無力的扶住額頭,心裏想著明天來公司得去廁所蹲點,估計又能聽見續集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還能成為這種風雲人物。
說來也奇怪,自從宋靜儀的事情以後,鞏辰就好像是收了心一樣,也沒有再亂搞過,都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看到他身邊有過女人,我驚訝了好一陣兒,直到跟鄭恒念叨了一回,他笑眯眯的跟我說,鞏辰是被嚇的。
一臉意有所指的表情,讓我瞬間懂了,誰碰見這種事兒,都會有心裏陰影,也難為鞏辰了。
結果第二天我再上廁所的時候,發現續集居然升級了,那些個同事看到鄭恒來接我了,說我又掉到凱子了,所以拋棄了鞏辰,而且昨天鞏辰那個受傷的眼神明晃晃的,她們都看到了,最後還來了一個總結句,像我這種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就該被雷劈死!
又是被雷劈死,我默念了一句,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回了辦公室,結果頭到下班的時候,鞏辰突然就著急忙慌的衝進來,衝到我麵前扯著我往外走,好像挺著急的樣子。
這還沒下班呢!我抽空回頭看了一看,看著辦公室裏幾個女人一臉又懂了的表情,頓時就樂了。等出了辦公室,我才甩開手問他,“怎麼了你,火燒屁股了?”
鞏辰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說,“捉奸!”
我頓時納悶了,他被戴綠帽子了?不過據我所知,鞏辰這段時間沒交女朋友啊 ,而且捉奸帶著我幹什麼!
鞏辰直接就開著車拉著我去了工體,然後帶著我去了一家酒吧,然後也沒什麼動作,點了兩杯酒,遞給我一杯,粗著嗓子說,“陪我喝酒。”
我納悶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捉奸嗎?怎麼喝起酒來了,我酒量又不好,趕緊搖了搖頭,他紅著眼瞪我,好像我不喝就要跟我拚命一樣。
看他確實挺鬱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妥協了,“兄弟,聽我說,天下何處無芳草。”這下我不懷疑了,鞏辰絕對是被帶綠帽兒了!
一杯酒下肚,我眼前就有點發暈,就看到鞏辰咬牙切齒的看著一個地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淩歡正跟一個男人勾肩搭背的喝著酒,我眼一亮,衝著鞏辰了然的笑了笑,明白他為什麼這麼不對勁兒了,合著是吃醋了!
使勁晃了晃腦袋,腦袋還是有點發沉,然後就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皺著眉說,“喝了多少?”
我轉過腦袋,使勁眨了眨雙眼,猛地抱住眼前的人,用臉蹭了蹭他的胸口,小聲的說,“楚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