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星的短信一直沒有回,我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每一分鍾都覺得煎熬,等了大概有十多分鍾,終於,我的手機響了兩聲,我迫不及待的打開短信。
“嘖,著什麼急?總有你知道的時候。”
兜了個圈子,又回到了原點,裴俊星到底想要什麼,我還是不知道。使勁抓緊手機,雖然有心再問,但是也知道,裴俊星現在擺明了是不想說,就算是我再怎麼問,也是問不出來的。
把手機裝進兜裏,突然就沒有勇氣去找楚珂了,以後還是橋歸橋路歸路吧,不管楚珂到底是什麼心思,我也不想再細想了,隻覺得每次想起他來,就抓心撓肺的疼,真想把他從我的記憶力,從我的心裏,徹底的挖出來。
跟裴俊星約定了明天見麵,我就把手機收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淩歡就已經開車到了家,停下車以後,一上樓,就發現鄭恒整等在樓上呢,看到我以後立馬就迎了上來。
先是眯起眼,看了淩歡一眼,然後才笑眯眯的說,“不是在睡覺麼?這是跑哪兒去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還是沒有瞞過鄭恒,他居然自己找過來了,看著鄭恒明顯帶著幾分不悅的目光,我硬著頭皮上前,小聲說,“剛剛出去有點事兒。”
本以為鄭恒會刨根問底兒,沒想到他隻是揚了揚眉毛,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別的,我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眼下的事情,讓我跟鄭恒說是絕對說不出來的,扯謊話騙他也行不通,先不說他比我多長了好幾個心眼,就算是我真的有心騙他,也沒有那個本事。
淩歡站在旁邊,擺了擺手說,“既然來了,就趕緊把她帶走吧。”那副嫌棄的樣子,竟像是一分鍾都看不下去我了。
我頭疼的瞪了淩歡一眼,張了張嘴,又怕她多嘴說別的,到了嘴邊兒的話趕緊又咽了回去。
鄭恒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也沒有說別而的,衝著淩歡道了聲謝,就拉著我轉身下了樓。
我扭過腦袋,威脅的看了淩歡一眼,見她瞅都沒有瞅我,直接就開門進了屋子,頓時眼都瞪圓了,心想有空還得囑咐一下淩歡,讓她別在鄭恒麵前說別的。
上了鄭恒的車,他倒是沒急著開車,眯著眼看了看我,抿著唇好像十分的不悅。
我縮了縮脖子,沒敢吭聲。
鄭恒摸了摸我的腦袋,“眼怎麼腫成這樣了?”
我哭了小半天,眼能不腫嗎?這也是我為什麼不想回咖啡廳的原因了,我本不想把鄭恒再扯進來,依照他多疑的性格,看到我的眼,肯定會多想。
見我低聲頭一句話也不說,他最終歎了口氣,頗為頭疼的說,“算了,不想說就別說了。”
我頓時抬起腦袋,感激的衝他笑了笑。
鄭恒的目光再次接觸到我的臉以後,臉色頓時一變,猛地攥住我的手腕,沉聲說,“你今天都見了誰?!”
我被他說的一愣,納悶的看著他,心裏十分的疑惑,怎麼突然之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等我開口,鄭恒又眯著眼說,“你又被鬼跟上了。”
這事兒碰的多了,我也就沒有起初那麼震驚了,隻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這不應該啊,我身上帶著鄭恒的符牌還有沒來得及還給楚珂的玉匕首,一般的邪祟是進不了身的,就連當初那個樹精碰到都受傷了呢!但是鄭恒肯定不會騙我,這句話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的就說的,肯定是有了一定的依據。
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又跟上來了?
鄭恒揉了揉額頭,看起來有些疲憊,片刻後才道,“竟然連你身上的東西都不怕,看來是個麻煩的。”
我也跟鄭恒想到一起去了,想著真是倒了血黴了,現在血蠱受傷這麼厲害,我又被鬼給盯上了,而且還是個極為厲害的!
鄭恒沉著臉吩咐,“以後別一個人出門了,目前我也分不清是敵是友,還是謹慎點的好。”
我點了點頭,仔細回想了下今天發生的事情,腦海裏麵突然就劃過一張臉,頓時就覺得毛骨悚然起來,難不成,鄭恒說盯上我的,會是今天碰上的裴俊星!?
雖然我今天離著他比較近,而且他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是仔細一回想,他跟鄭恒說的還真的是能對的上的!?
棘手到讓鄭恒都忌憚,連當初的樹精都不放在眼裏的,那我身上的符牌和玉匕首對他沒有效果……興許也是有一絲可能的!
這麼想著,我就覺得坐立難安了,如果鄭恒說的真的是他的話,這麼一切也都有了解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知道我身上有血蠱的事情,也就沒有那麼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