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個同伴慘死後,所有人都瘋狂了,掙紮著想要逃出去。這些東西的麻醉效果並不是很強,越是掙紮,它們就纏的越緊,好在隊伍裏有一個叫袁正海的,身材瘦的跟竹竿一樣,手指挺長的,掙紮間夠到了腰間的多功能軍刀,立刻使用軍刀將身上的那些玩意兒給割斷了。
在割斷自己身上的根須後,他開始救其它人,被割斷的根須處,冒出一種乳白色的漿液,一濺到人身上,便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袁正海一邊割那些根須,一邊喊道:“快,往井口跑。”
其中一個人跑到了井口,大喊:“沒有繩子,上不去怎麼辦。”
所幸這井並不深,幾人立刻想到了搭人梯的方法。
送上去的第一個人,必須是個體力比較強的人,這樣他上去之後,才能放繩索將其他人拉上來。於是隊伍裏一個叫包永專的大塊頭被送了出去。這個大塊頭,也就是後來被我們所救的那個人,至於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秋凰兮就不太清楚了。包永專被送出去的時候,身上也確實有傷,那種根須的粘液沾染到人的身上,就會起一種水泡子一樣的東西,很疼。
包永專出去時,身上隻有一些水泡以及擦傷,我們後來看到的咬傷,大概是出去之後,他又經曆過什麼危險,但人死已矣,當時發生過什麼,就沒人能知道了。
最初,包永專被送出去,是指望他用繩索救人的,但誰知道,那些根須就跟有生命似的,不等眾人再搭一次人梯,根須延伸開來,已經將上方的井口,堵了個嚴嚴實實,越來越粗壯的根須,從泥土中延伸了出來。
無可奈何之下,幾人被根須逼的在地洞裏逃命,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發現這些古井竟然是相通的,而這些大小不一的地洞是怎樣形成的,就無從得知了。
在這個過程中,幾人逐漸掌握了一些這些根須的習性,它們全都深藏在地洞的泥土中,越靠近外麵的越細,攻擊力也越小,隻需要點燃一小團火把,就可以驅除它們。而埋的越深的就越粗,同樣也不怕火,甚至喜歡光,一點火,就會吸引它們從深處探出來。
一但遇上那些大家夥,幾乎就是死路一條。
在這個摸索的過程中,餘下的兩名同伴,先後遭遇不測,而秋凰兮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完全得益於她嬌小靈活的體形。在這個過程中,她無意間發現了現在所處的這個小洞窟,由於洞窟四周都是石頭,所以那些根須無法探進來,這才勉強支撐到現在。
在我掉下來時,秋凰兮是聽到動靜的,一開始她不敢出來查看,後來抵不住內心的渴望,點燃了打火機。對一個被困在地下好幾天,沒有再見到其它活人的人來說,再一次聽到人類的動靜,這種誘惑力是很大的。
所以,秋凰兮最終戰勝了恐懼,點著打火機找到了我。
當時我是昏迷的,她看到我時,我已經被那些細細的根須給纏住了。秋凰兮不敢點太久的火,擔心把那些大玩意兒給引出來,於是迅速砍斷了我身上的根須,將我給拽到了這個洞裏。
這個過程她沒有多說,但我想象了一下也知道,必然是艱難無比。一邊要讓自己不被那些東西給纏住,一邊還要來救我這個完全昏迷的大男人,肯定是非常艱難的。
我沒有見過她嘴裏所描述的那種東西,心裏隻覺得很不可思議,那到底是植物還是動物?世界上還真有那麼古怪的東西?我想起之前把我拽下井的東西,也不得不相信。這麼一來,我反而有些擔心起譚刃他們,好歹我現在是被秋凰兮給救了,知道這地方的情況,譚刃他們一無所知,萬一也著了道怎麼辦?
於是我問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秋凰兮想了想,道:“大概有三個多小時了吧。”
三個多小時……
譚刃等人應該已經發現我失蹤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我一失蹤,他們肯定會四處尋找,萬一也被拽進井裏就糟了。
可我剛才掉下來的井很深,在沒有繩索的情況下,就算達到了井口,又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