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著,我一邊借著打火機的光芒往裏瞧,往下這一看,隻能隱隱約約瞧見地磚,原來這下方,竟然是個很大的空間,看樣子,這個梯形的建築,不止外部結構酷似金字塔,連內部也如同金字塔一樣,是個單獨的空間。
此刻,我為了往裏看,已經爬上了第八快台階,由於打火機的光芒有限,因此並不能看清裏麵的環境,僅看到地磚,已經是極限了。
很顯然,那野人就住在這裏麵,他擄走幹屍,也不知是個什麼名堂。如果說他是將幹屍當成了臘肉,那也不對勁,因為這野人顯然在這地方住了很久,肯定早就發現那幹屍了。
早不吃,晚不吃,偏偏在我把幹屍帶出洞口後才來搶,明顯透著股貓膩。
我暗指琢磨該怎麼下去,這高度足足有八米高,若是直接跳下去,那還不得摔死?
思考再三,我手頭也沒有什麼繩索,幹脆便脫了衣褲,結成了一條約莫四米左右的繩索,剩下的四米雖然高,但隻要掌握技巧,跳下去還是不礙事的。從高處往下跳,切忌直跳,那是最容易傷筋骨的,相反,你借著繩索微微晃蕩一下,給身體一個緩衝期,就不容易出事。
做好這條‘繩索’,我身上就剩下一條褲衩了,所幸這地方沒女人,也就沒所謂了。第八層和土石間的地洞,其實是在第九層石階上打出來的一個洞,看洞口周圍的痕跡,應該是用鑿子一類的東西鑿出來的,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那個野人自己的傑作。
他身上破爛的衣服顯示,他曾經也是一個現代人,當然,現在看起來,他似乎已經喪失人性了。
我將衣服卡在第九層和第十層的細縫間,又從周圍的土層裏,扒拉出一些碎石片兒,利用匕首給嵌進去,形成上卡下,類似拉鏈的結構,這種方法是我在電視上看的,在沒有掛扣一類的地方,可以最大限度的將繩索固定。
弄完這一切後,我扯著繩索試了試,果然被卡的很緊,當即也不敢耽誤,立刻順著繩索一路攀到底,加上自身的身高,我離地麵的實際高度其實隻有兩米左右,輕而易舉的便跳了下去。
由於我是從洞口直直跳下來的,所以落地的位置,和野人差不了多少,這一著地,便瞅見地麵上赫然有一一些褐色的東西,像是滴的油脂。之前在外麵曬了曬太陽,我堵塞的鼻子也就恢複嗅覺了,湊上去聞了一下,是屍油無疑。
留下的痕跡並不多,但也足以為我指路了。其實我心中是有些好奇的,那野人再怎麼說也是人,它是怎麼從接近八米高的地方直接跳下來的?一開始我並不清楚這個問題,但當我順著痕跡往前走了不過四五米開外時,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它真的很大,甚至我根本看不清它的全貌,微弱的火光,隻顯露出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
那是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尊碩大的女性石雕。
從我所在的位置平視過去,我甚至隻能看到一個基座,石雕所有的石料和這個建築的整體石料顯然不是同一種,她的石料微微發白,我對石頭不太了解,也說不上具體是什麼料子,隻是看得出,這種石料非常的細膩光滑,有種玉樣的感覺。
這個女性石雕是赤裸的,順著筆直的小腿往上看,依次是圓潤的大腿,造型逼真,透著一股離奇的美感,而大腿以上的部位,由於光線的原因,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微微凸起的肚子,挺拔的雙乳,似乎低垂著的頭顱,隱藏在昏暗的光線中,讓人捉摸不定。
然而,最引入注目的,其實並非是這尊碩大的石像本尊,而是她奇特的造型。
隻見從石像的基座處,也就是這女性的腳底之下,有很多彎彎曲曲的石筍冒了出來,如同藤蔓一樣圍繞著這種石雕。我離的近,自然一眼看出,這些‘石筍’一樣的東西,其實是由一根根手臂粗的長石條拚湊起來的。
拚湊藝也很原始,凹凸相接,連接處可以看見一條一條的細縫,我試著用手不去扳動了一下,這玩意兒牢固的很。從雕塑腳下冒出的石筍很多,每一條造型都不一樣,互相交錯著將這個石雕包裹,而有些石筍則探出去,顯得十分鍾招搖。
其中一條石筍,赫然離我下來的那個洞口僅僅五六米的寬度。
五六米是個什麼概念呢。普通人如果跳遠,是絕對達不到那個水平的,而那個野人的彈跳力和速度,我之前卻是見識過的,非常厲害。它下到洞口的方法,應該不是像我先前猜測的那樣直接跳下來,而是借住了石筍做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