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並不一定要擁有一份愛情,有些感情,經過沉澱,會轉化為另一樣東西,不一定是親情,而是一種習慣。
習慣愛你,習慣保護你,習慣和你一起幸福的生活。
或許,這就是感情的最高境界,不管以什麼身份,不管以怎樣的狀態,幸福的在一起。
我想,自己這一路上始終堅持著不讓女士冒險是對的,因為我不知道,失去了韓梓桐的韓緒,會是一種怎麼樣的狀態。王澤海這死胖子,竟然把這兩人,都拉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了。
我捅了捅他的腰,道:“王老板,回頭再有什麼危險你打頭陣,可千萬別讓人姑娘衝在前頭。”
王澤海苦笑一聲,道:“那韓小姐精著呢,這一路上,你看到她冒險了嗎?”這麼一說,我回憶了一下也是。韓梓桐給我的感覺,應該是個勇往直前的女人,但或許是有了牽絆,所以這一路上,她到是最謹慎的一個,一有危險,溜得還挺快。
想到此處,我不由笑了一下。
有句話還是說的不錯的:人一但有了牽掛,就舍不得出事,舍不得死了。而那些沒有牽掛的人,最自由,往往也最可怕。
我和王澤海隨意瞎扯幾句,時不時的看看表安排時間,十一點半的時候,一直閉目養神的周玄業睜開了眼,開始做準備工作。在他的指導下,我們將譚刃從帳篷裏搬了出來,放到了附近最大的一棵蕉樹下。
大樹將陽光遮擋的嚴嚴實實,周圍的溫度逐漸變成了一種悶熱。
周玄業摸出一炷香,插在正南邊的位置點燃了,又將那一刻柱子,放到了譚刃的胸口處,隨機開始看時間。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十一點四十分,周玄業不疾不徐的等了十來分鍾,才對我們道:“男性回避。”
王澤海正等著看熱鬧,聞言頗為鬱悶,道:“為啥?”
“男為陽,陽氣太重會衝撞魂魄,你們退到東邊去,背過身。”無奈,我和王澤海便擰著韓緒以及那個野人,退到了東邊的位置,背過身,也不知道周玄業是怎麼給譚刃回魂的。
回魂這事兒,聽起來顯得太過神秘,人多少都有一些好奇心,我們幾個回避的男人,個個兒豎起了耳朵,聆聽著身後的動靜,心裏跟有小貓在撓似的難受。
由於離得有些遠,我們也聽不見啥動靜,韓緒根本是個閑不住的人,不停的動來動去想到後麵去看熱鬧,反正這會兒韓梓桐也不在,於是我大方的踹了他一腳,道:“規矩點,再鬧騰揍你。”
又足足等了二十來分鍾,便聽韓梓桐喊道:“可以了,你們過來吧。”
我和王澤海立刻跑回去,隻見周玄業正在給譚刃喂水,我蹲下一看,發現譚刃還是昏迷著,不由問道:“周哥,人怎麼還沒醒?”
周玄業道:“離魂一天一夜了,恢複的慢一些,得讓他休息一天,今晚上應該就差不多了。”
王澤海道:“那咱們今天還得留在這綠洲裏?”
周玄業點了點頭。
王澤海於是坐在帳篷前,目光緩緩看了我們一圈,最後停留在我身上,確切的說,是我頭上。這會兒,我頭上纏著紗布,身上也帶著諸多傷,特別是大腿和腰處的傷,之前在那地下水裏凍的麻木了,到還不覺得怎樣,現在一安定下來,別提多痛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坦的。
如今,王澤海的父親還沒有找到,按照隊伍現在的狀態,我們的行動還能不能繼續?
我知道王澤海是在擔憂這個問題,我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人的狀況,耽誤這次的行動,但現在有問題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昏迷的譚刃,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還得等譚刃醒來才能做決定。
而現在,那個野人的情況也顯得撲朔迷離,我們還得想辦法弄清楚他的身份才行。
就在這時,韓梓桐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額頭,道:”對了,你帶回來的那具屍體要怎麼處理?”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她說的是那具幹屍。之前一出來,就直接累趴下睡過去了,醒來又是這一番折騰,還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