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疼死了疼死了。”她嘴裏一邊呼叫,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放慢,眼瞅著從句芒鳥嘴裏鑽出來的赤甲蟲越來越多,而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大喊道:“將璽,這是你們司刑堂養出來的東西,你總該知道怎麼對付吧。”我體力早就到了極限,若非唐琳琳夠給力幫襯著我,隻怕被赤甲蟲圍攻的就是我了。
江璽手裏的衣袍,被他舞的密不透風,我說完他道:“就算有什麼人犯了大錯受刑,數量也不會有這麼多,唯今之計,隻有火攻。”說著,他眼角看向不遠處的火龍處,道:“先退到牆角。”一邊說,一邊倒退擠著我們往牆角燃有火龍的位置而去。
這個地方兩邊靠牆,背後就是牆角,阻斷了赤甲蟲的路徑,一時間,它們隻能從正麵進攻,而江璽則站在最前方,舞動著黑袍,將赤甲蟲全部拍在了地上,唐琳琳趁機不停的用腳踩,發出一陣連著一陣的吧唧聲。
江璽這時道:“別踩了,趕緊做一支火把。”
唐琳琳道:“兩條火龍都沒用,一條火把有什麼用。”
江璽冷冷的喝道:“廢話少說,快動手!”看樣子,他是有什麼想法,事到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應該也不會整什麼幺蛾子了。當下,我拽了唐琳琳一把,示意她不要再多加爭辯,當即開始琢磨起做火把的事情。
這到不難,我們裝備包裏伸縮的登山棍,在上麵包上衣服,再在這火龍的燈油裏裹一下,做成一隻火把並不困難。我行動緩慢,這事兒便有唐琳琳動手,三下五除二將她自己脫下來的外套一撕成兩半,一半別在褲腰上,說以備不時之需,一半裹在登山棍上,往火龍的燈油裏一裹,抽出來時,就成了一支熊熊燃燒的火把。
她把火把遞給江璽,說:“你要怎麼做。”
江璽接過火把,二話不說,整個人一邊揮舞著黑袍,一邊往前助跑兩步,手裏的火把卻並非是豎著拿的,而是橫向握著,作出一個如同投標槍扥姿勢。
而那火把頭,赫然就是對著上麵不斷飛出赤甲蟲的句芒鳥嘴的。
我頓時明白了江璽的意思,不由在心中為他捏了把汗,那句芒鳥的位置挺高的,他能將火把射進去嗎?
幾乎隻有短短幾秒鍾的瞄準,江璽猛地一抖手,手裏的火把頓時筆直的朝上插了過去,竟然真的不偏不差的插進了那句芒鳥的嘴裏。也不知那鳥嘴裏是不是有什麼機關,火把插進去後,黏糊糊的燈油,頓時使得它緊緊的貼在了入口處,總算不再有赤甲蟲往外冒了。
而已經飛出來的這些赤甲蟲,仿佛也知道了自己老巢出了狀況,頓時就亂成一鍋粥,但反而沒有那麼多赤甲蟲攻擊我們了。江璽道:“這東西有些像蜜蜂,如果我沒猜錯,那句芒鳥的身體裏,應該還有一隻赤甲王,現在赤甲王被困在裏麵,這些赤甲蟲就群龍無首了。”
唐琳琳嘴裏嘶嘶抽著涼氣,時不時的吹一下自己的手臂,說:“這地方又不是經常有人來,這些赤甲蟲生存在裏麵,平時吃什麼,喝什麼?”
江璽道:“所以,上麵的機關裏,應該有專門為它們設置的通道。隻要赤甲王一直住在此處,這些赤甲蟲,便會將此地當做聚集地。”一邊說,開始一邊動手解決漏網之魚,一但被拍到地上,便迅速被他和唐琳琳踩了個稀巴爛。
在體力方麵,我現在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便站在牆角,抬頭去看上方的句芒鳥,隻見它嘴裏火光熊熊燃燒,隻是不知這燈油是那種材料又能燃燒多久,這麼下去,一但燈油耗盡,隻怕裏麵的東西又要鑽出來。
江璽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麼,說:“它們受熱就會往外飛,短時間內,就算沒有火,也不會回來了。”
唐琳琳鬆了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我說姓江的,你別再瞎搗鼓了,整整十四道機關呢,這赤甲蟲差點兒就把我毀容了。這要是其餘的機關也被你觸發了,我們恐怕都得死在這裏。”
江璽冷漠的看了我們二人一眼,示意我說:“如同他肯讓那小鬼出來幫忙看一看內部的機關,現在還會如此嗎?”
唐琳琳立刻道:“別想打它主意!大不了不找什麼機關樞紐,我們靠著自己的力量也能出去。“
“哦?”江璽麵露嘲諷之色,道:“就你們?就算你比這個殘廢好一點兒,但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吧,還能堅持多久?”殘廢這個詞兒顯然是來形容我的,目前來說,這個形容相當貼切,所以我沒吭聲。反倒是唐琳琳立刻為我打抱不平:“姓江的,你他媽的良心被狗吃了吧。在船上要不是天天割肉舍身,你早就掉進水裏變成一堆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