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七年前地理方麵的新聞,2005年的八月份,一支在昆侖山脈中失蹤了接近一年的考察隊,突然出現在了昆侖山口。而考察隊的隊員們,精神狀態各方麵都出現了問題,那一年之中,考察隊的人是如何在茫茫的雪域生存的,又是如何走出雪山的,一切都成了一個未解之謎。事後,考察隊入住了北京軍醫院進行治療。
新聞中還報道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考察隊每個人的背包裏,都有一些新鮮的的,帶有藏區特色的食物,如果這些食物,是他們從昆侖雪山裏帶出來的,那麼就意味著,那麵綿延無際的雪山深處,很可能是有人居住的。
我看到此處,明白了周玄業的意思,道:“你是說,那支考察隊之所以能在雪山深處生活一年多,是因為雪山裏有人居住?會是小扶桑的人嗎?”
周玄業微微搖頭,道:“這是可能性之一,但隻要有一點可能性,我們就不該放棄。這半個月來,我已經打探到一些端倪,過兩天你跟我去北京,我們去拜訪一下那位隊長。”
隊長?難道是指那支考察隊?周玄業竟然連這個都打聽到了?我又是驚愕,又是覺得慚愧,心想周玄業對我這麼好,我之前卻一直……實在是不應該。想到此處,我哪能說二話,上次呢羽門的事實在給我留下了陰影,我都不想再連累周玄業二人了。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兩人已經做了如此多的準備,我現在再說什麼不麻煩之類的話,便有些多餘了,因而我裏了點頭,說好,並且問什麼時候出發。
周玄業說三天後。
他說三天後就出發,讓我想起了那個陳老板的事兒,便問道:“周哥,上次那個活兒你是不是沒接?”
“哪個?”畢竟過了半個多月了,他顯然沒想起來。
我道:“古玩城那個陳老板。”
周玄業皺了皺眉,道;“他手裏頭什麼信息都沒有,師兄到是給他占過一次,但結果不理想。”說著看向了譚刃。
譚刃顯然還在為我之前衝水的事情生氣,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一副不想搭理我們的神情。周玄業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勉強開口道:“卦象顯示,他要找的人已經死了,但是屍體所在的位置是移動的。”
人死了,但屍體卻在移動?
這也太奇怪了。難不成,還有人帶著一具屍體到處跑?這年頭,要想運著一具屍體到處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我道:“他為什麼要找一個死人?”
周玄業道:“不清楚,天顧,我之前跟你說過,那個人身上屍氣很重,而且又是個開古玩店店。所以,我估計他很可能是個盜墓賊,這些盜墓的,都是唯利是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輩。死者的東西都要搶,死者的墳墓都要扒,這樣的人,心腸能有多好?你不要被他們的外表騙了,那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的事情,我不想管,你也別攙和。”
其實我覺得那獨眼人看起來還不錯,但既然周玄業這麼說了,我也就隻能點頭了,他畢竟比我年長幾歲,看人看事,一向很準,想來也不會瞎說。
接下來,我重新搬回了事務所,熟悉的一切,感覺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進了門兒先給祖師爺上了香,不見光的小黑親熱的在我腳邊蹭了兩下,唐琳琳的蜥蜴‘青青翠’爬在玻璃缸中一動不動,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樣,讓人覺得有種回家的感覺。
看到這條蜥蜴,我想起了唐琳琳,也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了,於是便撥通了她的電話。誰知接電話竟然被掛掉了。我以為她是按錯了,於是又打了一遍,但又被掛掉了。
難道是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唐琳琳跟我說過,她是為了躲婚,所以自願放棄家族的所有的享受,出來廝混的。她上頭的兩個哥哥,早把屬於她的那份家業給瓜分了,看起來雖然慘,但也算換回了自由之身。
人生在世,得到的越多,承擔的責任就越大。聯姻是唐琳琳需要承擔的責任,為了逃避這個責任,她將屬於自己的一切都放棄了。之前她也說過,不打算回家了,現在突然回去,又不接電話,這讓我覺得有點兒擔心,也不知她究竟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