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刃這一招可真夠損的,一下子就把矛頭轉向了水雨霜那幫人。小蘿莉顯然是知道魁拔的養屍丹的,這會兒激動的眼睛瞪的賊圓,小臉緊繃著,顯得十分興奮。
“除了我們和那個帶著五具屍體的人以外,其餘人都是一夥兒的,東西就在他們手裏,但他們手裏有槍,所以我們不敢靠近他們。”譚刃平日裏說話惜字如金,這會兒為了轉移這狸貓的注意力,難得溫和起來,看上去還真挺像一個和藹的叔叔。小蘿莉顯然被他蒙住了,歪了歪頭,道:“槍?那是什麼東西?”
譚刃道:“是一種殺人的武器,我們人會害怕它。”
小蘿莉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恍然大悟道:“就像我天生怕水一樣嗎?”
譚刃不動聲色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我一時無語,這小蘿莉,直接把自己的弱點給說出來了。可惜知道了也沒有,我們可不知道這附近哪兒有水源。
小蘿莉聞言又道:“槍很厲害嗎?有沒有它厲害。”她揚了揚手裏的鐮刀,那鐮刀幾乎有她半個身子高了。
槍和這把鐮刀誰厲害?這可沒法比,一個是破壞型,一個是遠攻,沒有可比性。
不過譚刃卻立刻道:“當然是你手裏的武器厲害。”
小蘿莉聞言,插著小腰道:“既然如此,那本大王才不怕槍,我這就去找他們,把珠子搶回來!不過你們不許走。”
馮鬼手高聲道:“為什麼?你都要去搶珠子了,為什麼不許我們走。”
小蘿莉皺了皺鼻子,哼道:“你們人最狡猾了,當我笨嗎!萬一你們是騙我的怎麼辦!哼,在原地等著!”說完,她小手一揮,也不見怎地,小小的身體,便又變做了狸貓,嘴裏叼著天然呆的鐮刀,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眾人麵麵相覷,拔腿就打算走,誰知不論我們怎麼走,最後竟然都會走回原地,明顯是被迷住了。我到:“鬼打牆?”
柯仙姑道:“這不是鬼打牆,是山精的障眼法,和鬼打牆不一樣,這可比鬼打牆難對付多了。”
馮鬼手道:“那現在怎麼辦?”
柯仙姑道:“那小狸貓,不是什麼凶惡的精怪,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她如果真的得了那天拔養屍珠,想必也會遵守承諾放了我們。我看,咱們就在這兒等她回來吧。”
天然呆聞言,坐到了我旁邊,神色平靜,道:“我得等她回來,把‘朔刀’還給我。”
朔刀?
我道:“你那把鐮刀什麼時候有名字了?”
他平靜的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最近剛起的,我們一個姓。”
“……”為你的取名水平點一百個讚。我要是給你搞身份證的時候,取個狗蛋兒,你丫是不是就要管那把鐮刀叫狗刀了?
我這一年多來,雖然時不時跟阿飄和屍體打交道,但還真沒正經和這類山精打過交道,便是之前寄生在我身上的狐仙,也沒有正麵接觸過。
其餘人也差不多,關於山精的了解,也多源於民間傳說,一知半解的,因此這個障眼法,還真把我們困住了。馮鬼手不死心,試著折騰了幾下,用那些對付鬼打牆的法子,但都沒有用。
最後他一臉晦氣的靠著一棵大樹坐下,旋即瞟了我一眼,說:“兄弟,你之前可太不厚道了。”
我裝傻,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啊,今晚的月亮真圓,如果這個時候能有個女朋友,陪我一起賞月,該有多好。”
馮鬼手哼笑一聲,跟著抬了抬頭,道:“咱們現在在障眼法裏,有個屁的月亮。”
我摸了摸鼻子,頗為尷尬,打了個哈哈:“行了馮老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馮鬼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道:“你這聲哥可當不得,當你的哥,回頭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話音剛落,一邊的譚刃便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話,將馮鬼手一下子給噎死了:給我閉嘴,都不是什麼好鳥,現在裝什麼委屈?
這毒舌的本事絕對不是蓋的,一句話就把馮鬼手給堵死了,一張臉上精彩紛呈,最後摸了摸鼻子,不吭聲了。我們開了盞手電筒,坐在原地等,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是淩晨的三點多鍾。
約莫二十多分鍾左右,黑暗裏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我想到那小蘿莉,不由道:“老板,你說那槍對山精有沒有用?那肥狸貓,不會一不小心被斃了吧?”
譚刃瞟了我一眼,說:“你忘了剛才的事了。”我想起之前被那黑煙一罩,動彈不得的情況,一想也是,它一口煙噴過去,也能解決一票人了,我這擔心實在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