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救援(1 / 2)

沒有了小翼龍的威脅,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醒來的時候,那玩意兒還在思考著該怎麼下去,急的團團轉。我沒搭理它,檢查了一下自己肩頭的傷勢,傷口已經止住了血,還在一夜之間結了一層薄痂,這種會覅速度算是很快的了,但薄痂很容易就會撕裂,我試著用了一下力,發現雙臂根本受不了大力,如此一來,我要想借著這些藤蔓攀爬下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根據之前的傷口恢複經驗來看,我至少得在這洞穴裏再休息一天,等明天早上,估計才能使力。

這峭壁非常高,此刻正是清晨,站在平台邊緣處眺望,隻見周圍群山環繞,霧靄蒸騰,莽莽的原始密林鬱鬱蔥蔥,一望無際,叢林上空,翱翔著許多不知名的鳥類,顯得生機勃勃。

這裏的夏季沒有廣東那麼熱,再加上此刻身處的位置高,寒風一吹,還真覺得有些冷。我盤腿在平台邊緣坐下,那小翼龍自覺地躲到了角落處盯著我。

也不知天然呆他們怎麼樣了。

我身上的指南針一類的早就不能使用了,但根據地形和太陽的位置判斷,這片山崖是處於西部,和我們前進的方向是一致的。這地方的山崖上,有無數這樣的平台和洞穴,想到昨晚飛到此處便消失的翼龍,我意識到這裏可能是它們的巢穴。

如無意外,天然呆等人應該會在今天路過這片區域,如果不能在今天跟他們彙合,接下來我一個人在叢林裏亂竄,事情就很糟糕了。

我意識到,自己必須得想辦法將信號傳達給他們,於是我開始吹信號哨。

在充斥著鳥鳴獸吼的叢林裏,信號哨的聲音是非常特殊,也是最長效傳的最遠的。

這是戶外常用的信號工具,不過一些不懂規矩的散客喜歡沒事兒就吹著玩兒,就跟狼來了差不多,到最後一些人聽到信號哨也沒什麼反應了。當然,我們的隊伍不是散客,都是一幫有組織有紀律的人,到目前為止,我是隊伍裏吹響求救信號的第一個人,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傳到他們耳裏。

由於不知道他們具體什麼時間會經過這片區域,所以我不得不間斷性的一直吹,吹哨子也是個力氣活兒,吹了十幾下不覺得什麼,但吹幾個小時,那就不是人幹的事兒了,整個肺都跟被掏空了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已經有氣無力,快要抓狂放棄的時候,我竟然隱隱約約聽到了信號哨的回應聲。

由於位置高,信號哨的聲音是從下方傳來的,所以那聲音並不尖銳,但卻非常的穩定,我頓時振奮了精神,引導著信號哨來救援,沒過多久,信號哨傳來到達的指令,我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癱軟下來,躺在平台上不動了。

這個指令意味著他們已經走到了山崖下,不出意外,一會兒就會上來營救了。

果然,沒過多久,下方的山崖上,便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如同蜘蛛一樣攀爬著的人影,我以為是天然呆他們,興奮的不得了,不停的揮手:“我在這兒!”

由於距離隔的遠,所以我看不見那個人的麵貌,但等對方靠近時,我才發現,這是一個我並不認識的陌生人。他身上穿著的戶外服和我們的是一個色係,都是黑色的,所以我剛才竟然沒發現不對勁。

霎時間我腦子裏就嗡了一聲,心說我去,這是誰?幹嘛來的?

很快,這人爬了上來,打量了一下我,道:“是你在求救?”

我點了點頭,他沒說什麼,看了看我肩頭的傷,像是明白了,緊接著便蹲下身,卸下腰間的繩索,開始裝安全扣,並且示意我把安全繩穿戴上。

我一時間有些發懵,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下去為好,一邊穿戴裝備,一邊打量著這個陌生人,忍不住道:“請問您是?”

他並不熱絡的回道:“有什麼話下去再說。”看樣子並不太喜歡跟人交談。很快,我穿戴上了裝備,開始往下滑,這種繩索結構複雜,靠著兩個滑輪,可以輕輕鬆鬆的操縱,將人慢慢往下放,並不複雜。

我剛往下滑,那小翼龍突然往下一跳,緊緊抓住我的頭,一雙肉翼也把我腦袋給夾住了,明顯是打算搭順風車,霎時間我的大半視線就被它給遮住了。

我氣的不行,但手被占住了,不方便揮趕它,隻能不斷甩頭。我越甩,這玩意兒把我抓的越緊,一雙肉翼驚恐的拍打,把我的臉打的啪啪作響,頭皮也火辣辣的痛,我真懷疑它是不是在用這個辦法給它媽報仇。

無奈,便決定等下去再收拾它,於是就一路摸瞎著往下滑,救我的那哥們,則直接順著藤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