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這人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那麼堵在前頭。我覺得這人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心中發毛,暗道:他目光怎麼這麼熱切,媽的,難不成是個基佬?這麼一想,我頭發根兒都驚的豎起來了,心中默念基佬快走,妹子快來,一邊念,一邊往旁邊移動。
誰知我一移動,這人就跟著移動,又將我給堵住了。
若不是他腰上掛著槍,我他媽的真想衝過去捅他一刀。
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奔騰的草泥馬,我盡量控製表情,道:“兄弟,你還是事兒嗎?我媳婦兒還有我的小三和小四,都在等我回去呢。”我試圖用這種方法來提醒這個可能是基佬的人,老子是比鋼筋還直的!
對方對這話沒有任何反應,他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落山了,周圍暗了下來。
他道:“我的山洞就在旁邊,你可以進來過夜,夜晚應該休息,否則太危險了。”
我被這人用熱切的目光看著,耳裏聽聞過夜、休息和危險這幾個詞,心中不由爆出一連串我操,嘴上連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回山洞吧,我就在這兒待著就行了。”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好吧。”頓了頓,他又道:“這裏晚上有一種野犬,吃人的,你小心點,最好升一堆火,這樣安全一些。”
“謝謝,謝謝。”我一邊道謝,一邊將人送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有些憂傷:做人太有魅力了,男女通殺,想一想還真是很苦惱,誰能理解一個帥哥痛苦的內心。
不過被這人一耽誤,天確實已經很暗了,現在上路不太可能,沒準兒真的要在這裏將就一夜了。我身上沒有打火機,之前在飛機裏到是有看到打火機,但那是過去老式的需要打火石的那種,裏麵的汽油和棉花早就幹了,根本不能再用。
而周玄業更是沒給我火,就提防著我跑路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有個放大鏡,可以用來聚光生火,但那得等太陽落山以前才行,現在那放大鏡是用不上了。
沒有找到寄身的山洞,又沒有火,萬一真的來了野犬怎麼辦?那野犬我是知道的,晝伏夜出,成群結隊,身形靈活,悍不畏死,被它們圍攻,沒有強大的火力,那就是一個死。
唯一能驅散和預防它們靠近的就是火。
不行,我得弄到火。
思考片刻,我便決定去那基佬那兒借火,媽的,我不信他還能對老子用強的。
不過,他萬一拿槍指著我,讓我脫褲子怎麼辦?
貞操和性命到底哪個重要?
我一邊哀歎自己長得太帥,一邊摸到了那個山洞所在,由於山洞口是升著火的,因此很容易就看見了。我過去時,那人又在烤肉,八成當時根本沒吃飽。
“哥們兒,我借個火。”
他點了點頭,一邊兒削肉,一邊說自便。
那山羊肉肉香四溢,簡直讓人要流口水,我明明不久前才吃過,一聞這味道,隻覺得腹內饑餓不已。那基佬見此,削了一小塊扔給我,說剩下的他要吃,不能再多了。
我頓時大為感動,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拿著肉啃打算往回走,誰知剛走出幾十步開外,我就不得不退到了山洞口,因為不遠處的黑暗中,正埋伏著一群野犬,一個個盯著我,估計隻要我手中的火把一熄,它們就會圍攻上來。
一眼掃去,這些野犬足有二十隻左右,數量實在駭人,更顯得我手裏這支火把何其微弱。
“兄弟,今晚,借你的山洞一用。”
他吃著肉,點了點頭,目光又熱切起來。
我道:“兄弟,你知道為什麼人要分為男人和女人嗎?道家說,陰陽交彙,天地生,男女、公母、雌雄……明白嗎?”
他一邊吃肉,一邊盯著我,目光依舊很熱切,完全不接我的話,指了指山洞靠裏的位置,說:“你睡那裏,我睡這裏,它們不敢過來。”
啊!我大喜,這哥們兒聽懂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也沒幾個人能睡得著,一直熬到那些野犬退去,那基佬也有些打盹的時候我才徹底睡了過去。
大概是對於周圍的環境覺得不安全,半夜的時候我又醒了,那哥們兒則還在睡覺,篝火小了許多,我於是起來添了幾把柴,火光頓時為之一振。
炙熱的火光讓我精神了不少,不由得打量起這個之前被我忽略的洞穴。
這一看,我才發現這洞穴裏一些非常不正常的地方。這個洞穴明顯不是這基佬找的臨時住所,因為洞內能看到大量的人類長期居住留下的痕跡。
洞內鋪著幹草,有一些造型簡單的石器,有些地方,甚至還有打磨的痕跡。
我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轉頭看了看那人還在睡,我放輕了腳步聲,繼續往裏走,這洞有些深,深處人類加工的痕跡更加明顯,與此同時,我還隱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就著朦朧的火光,我看見洞裏靠左的地方,搭著一塊兒雨布,似乎蓋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