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黃連這一番話,頓時有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合著輕功就是這麼練的?
“好了,你就在這兒跳吧,功夫,都是日複一日打磨出來的,加油。”黃連比了個鼓勵的手勢,我道:“能不練嗎?”就這麼跳坑,而且日日跳,月月跳,年年跳,我深知自己絕對沒有這個毅力,既然如此,不如一開始就不練,半途而廢最痛苦。
黃連道:“師父可沒有說你能不做午課,午課是很重要的,沒有一技在身,如何行走江湖?這還沒開始呢,你看看對麵坤道的師兄們,一個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那也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師弟啊,你可不能這麼拖後腿啊!”
我一看,還真是,坤道那幫姑娘離我們挺遠的,專心致誌,行動間張合有力,不疾不徐,一看就相當的紮實。這練功不是小事兒,黃連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俗話說,台上十分鍾,台下十年功,外麵練舞唱戲尚且如此,更別說學武了,別人能做到,我為什麼不能?
打定主意,我決定把自己融入這個環境中,該怎麼來怎麼來,當下也不跟黃連扯了,按照他的指導,吭哧吭哧的跳起了坑。
起初二十來下還行,待到四十多下時,就開始累了,十分鍾後,我雙肩簡直站不住,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偏偏不遠處的黃連等人還示意我隻能歇兩分鍾。
越到後來,我跳坑的速度越慢,中途數次想要放棄,但一件黃連白鶴等人的勁頭,還有練起功夫來那瀟灑的姿態,不禁又是佩服又是羨慕,想象著自己學會輕功,飛簷走壁的場景,頓時來了幹勁,牙咬堅持,足足練了一個鍾頭,才真正停了下來。
回去的時候,我兩隻腿就跟羊癲瘋似的,不受控製的直抖,別提多狼狽了。
半途順道洗了個山泉澡,回竹舍吃了晚飯,黃連等人生活習慣良好,吃完飯就消食去了,我卻支撐不住,倒在床上就睡了。
朦朧間,直覺的雙腿似乎被一雙柔軟的手捏弄著,半夢半醒間睜眼一看,竟然是白鶴在給我揉腿,她道:“不能這麼睡,否則明天起不來的。”
我迷迷糊糊道:“白鶴師兄,你對我真好。”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落在我頭上,便聽一個中氣十足的嗓門道:“什麼白鶴師兄,你個六根不淨的小子,好好看看是誰在給你揉。”
我定睛一看,哪裏有什麼白鶴,隻看見黃胖子正拿著一罐不知名的藥液給我揉腿,一時間別提多糾結了。旁邊洪流幾人哈哈大笑,道:“哎喲,白鶴在坤院。”
宇乾裝模作樣道:“年輕人嘛,可以理解。”
我欲哭無淚,道:“你們這幫為老不尊的,閉嘴。”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黃胖子將藥油往我手裏一扔,道:“自己擦吧,不伺候了。”說罷打了個哈欠,一幫人嘻嘻哈哈各自回房。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才不過晚上八點而已,不過這裏不通燈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個點兒睡覺剛好。這藥油味道不錯,熱辣辣的,我揉推了半晌,覺得差不多了,才繼續睡覺。
第二天醒來,到沒有我想象中的酸痛,隻是略微有些不舒服而已,我不由得吃驚,看樣子那藥油還真挺管用的,離開三子觀的時候得順兩瓶回去,我的血肉雖然治病救人,但可不能當藥油用。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就在這霜降峰上跟著眾人作息修行,坑跳起來也一條比一天輕鬆,黃胖子開始給我塞了鐵片兒,一個小時跳下來,鬆開鐵片後,真有種雙腿踩在棉花上,身輕如燕的感覺,整個人一使勁兒,竄出去老遠,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本書的內容,也被我看的差不多,由於被周玄業翻譯過,又有很多注解,加上以前也知道一些,因此看起來並不費勁,對於煉屍一脈,我也總算有了個比較清晰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