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刃聞言到是有些發懵,打量我一眼,道:“我整你?”旋即嗤笑道:“我有那閑工夫整你嗎?你現在確實像神經病。”我懶得多說,正要走,譚龜毛拽了我一把,讓我把話說清楚。
我道:“我在說什麼你心裏很清楚,我現在就是個瘋子,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譚刃深深吸了口氣,臉色鐵青,道:“看樣子我從你嘴裏問不出什麼。”
我道:“我不想浪費唇舌。”
譚刃沉默了一下,突然道;“我把銀行卡密碼告訴你。”
原本我正等著他發飆呢,誰知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這句話的效果,真如一把利劍,自刺我心。我是一個會為了錢而放棄尊嚴的人嗎?
大爺我現在好歹是一老板,我缺錢嗎?
這麼就想收買我,譚龜毛……你做到了。
要知道,這龜毛其實是個隱藏的有錢人啊,你說他一屍王,要錢幹什麼?要錢幹什麼?幹什麼!還不如讚助我們這些窮苦之人!
可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套一個假密碼過來又有什麼用?
這麼一想,剛剛活動起來的心思又沉下來了,於是我冷笑:“安能為五鬥米折腰,你太小看我了。”
譚刃看了我一眼,道:“還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我正要回話,突然之間,便見前方傳來一聲大叫,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我跟著一看,卻見前方布滿落葉的地麵,出現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坑,緊接著一個人從裏麵鑽了出來。
是飛柳。
這情況,看著怎麼有些熟悉?
這不是我們當時剛進入禁地的情況嗎?當時也是飛柳一馬當先,結果踩空,掉進了一個滿是頭骨的坑裏。
果然,接下來,出現了一段熟悉的對話,這對話和記憶中的話並非完全一模一樣,但意思卻是差不多的。
我在一邊看著,臉上沒有表情,也做不出什麼表情,事實上,我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果然,又開始了。
這是打算把我之前的經曆都重複一遍嗎?
接著,龍組的幾人開始清理那個坑周圍的落葉,整個過程我沒有去幫忙,很快,裏麵的人骨露了出來,眾人聚在一起討論。唯一和我記憶中不同的是,哈士奇這次是昏迷的,而譚刃則站在我旁邊,沒過去。
幾人圍著那人頭坑研究了一番,估計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便沒管。戰狼又扛上了哈士奇,我們繼續往前走,果然,接下來的一切,簡直就像曆史重演一樣,漸漸地,周圍多了一些灰色的霧氣。
“這是什麼東西?”
“煞氣。”
“看不清路了。”
“它會侵入人的心神,禁地裏沒有來自活物的威脅,真正的危險是人。”說這句話的依舊是譚刃,然而他說完之後,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我。
這和我上一次的經曆可不一樣,我不由道:“看我幹什麼?”
飛柳哼道:“你小子,發了一次瘋,變得古古怪怪的,我懷疑你的心神被什麼東西入侵了!”
我慢悠悠的說道:“我身上有法寶,什麼東西敢入侵?”說這句話時,即是在提醒飛柳,同時也提醒了我自己。
是啊,我身上有法寶,為什麼我還會陷入這樣的怪圈裏?
難道無虛給我的這些法寶都是假的?
這麼一想,我不禁將八卦鏡掏出來,翻了個麵把玩,誰知就在這時,我猛地看到,那鏡子裏閃過一個紅色的影子。古鏡是反光的,因此我猛地回頭一看,但那個從古鏡中一閃而過的影子,哪裏還看的到。
這會兒,周圍的煞氣已經漸漸開始濃重起來,我不禁看了看龍組的五人,心想: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幾個就會像我之前經曆的一樣,突然‘消失’吧。
隻不過這次,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比如譚龜毛,他對我寸步不離,似乎是在時時盯著我;而原本應該比較熱絡的哈士奇,卻暈的人事不知,被戰狼扛著。
之前我們兩撥人是前後分開一段距離走的,現在卻因為這些原因,眾人都聚集到了一處,因此,到了原本該他們‘失蹤’的時間段了,這幾人卻還是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