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離開(1 / 2)

眾人聽完後,沒等我發表意見,戰狼先受不了了,抓了抓板寸頭,道:“你們說了半天,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小蘇沒事兒把自己餓死幹什麼?你怎麼會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呢?你看看我們幾個,活生生的,看看周圍的環境,能是假的嗎?再不濟,我打你一頓,你試試疼不疼。”

說這話時,戰狼比我還糾結,這人之隊伍裏性子比較直的,很怕麻煩,做事情簡單又粗暴,比起沒事兒找事兒的飛柳可好相處多了。

一旁的銀杏淡淡道:“玄蟒,你施展一次‘吞魂’,要耗費不少的力氣,至於嗎?他們走了,難道我們就走不出這禁地了?”

之前無虛跟我說,這禁地活人進來了就出不去,我還想著是什麼妖魔鬼怪,現在看了,八成都是被迷惑住,在精神世界裏給活活困死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玄蟒提出這個設想,我簡直是對眼前的情形束手無策,而當初年僅十多歲的周玄業,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辦到的,竟然逃了出去?

思索間,我猛地想到了一樣東西。

陰珠。

周玄業進入禁地後,拿到了一枚陰珠,難道是因為那東西的緣故?

我心頭雖然疑惑,但此時卻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銀杏這話,說出了飛柳的心聲,隻聽飛柳哼道:“原本是想找兩個知根知底的人帶路,可沒想到,剛進來就出事,耽誤了我們一整天時間,現在還要證明什麼真真假假。玄蟒,雖然你是我們組的老大,但是也不能什麼都聽你的,天南海北,有多少事情等著咱們龍組的人去處理,在這破地方,多耽誤一天我都憋屈。”

說罷輕蔑的瞟了我和譚刃一眼,說:“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我真不知道,你這麼挽留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玄蟒笑而不語,但他卻深深的看了譚刃一眼,那目光顯得別有用意。

我猛地意識到,玄蟒非要留我們二人下來,其實不是在留我,而是在留譚刃。

是啊,我會不會變成瘋子,我能不能分清楚現實和虛假,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如果那個所謂的‘吞魂’術如銀杏所說的一樣,施展起來極其耗費力氣,玄蟒又為何要幫我?

說來說去,不過是看中我和譚刃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想留的,其實是譚龜毛。

我在心裏分析著玄蟒的用意,須臾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又一次潛意識的相信了這是個真實的世界。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我還被咬了好多次,這一下,心裏頓時就不舒服了。

飛柳說完,見玄蟒沒有表示,便踢了踢戰狼,戰狼憨憨的抓了把腦袋,順著飛柳的話道:“腦袋,飛柳說的也有道理,他捫不帶路就算了,咱們自己進去吧。”

玄蟒淡淡的瞟了戰狼一眼,這大塊頭就慫了,隨即便鎮定的等著我的答複。我這會兒確實比較糾結,思考片刻,不由想到:自己在三子觀也算待了一段時間,怎麼就沒有聽過什麼吞魂術?而且這種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給人一種相當不真實的感覺。

既然已經有了主意,我也可以利用其它的方法嚐試,沒必要與虎謀皮,再者,假如這個世界是真的呢?我好不容易擺脫出來,結果又跟著進去一回?

他將主意還打到了譚刃頭上,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思來想去,我有了主意,便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決定先離開這個地方。”

玄蟒有些詫異,旋即將眼鏡重新戴了回去,道:“看來你是被嚇破膽了。”

我可不吃他這套激將法,淡淡道:“我是個普通人,不是什麼英雄,一個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被嚇破膽很正常。你要沒別的事兒,我們就撤了。”玄蟒這下子終於說不出什麼了,臉色頗為不愉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留。

接著我們兩撥人就分道揚鑣,我和譚刃走了回頭路,路途中譚龜毛問我為什麼不試試玄蟒的辦法,難得他主動開口問問題,於是我道:“他的辦法確實可以證明真假,我做過兩種設想,如果是真的,我餓死了,他的吞魂術靠不靠譜不一定,就算靠譜,在禁地那樣的地方,變故也太多了,而且已經脫身一次,又跟著闖進去,鬼知道還會遇上什麼;第二種設想,如果是假的,我就算把自己餓死了,還是會去另一個精神世界,隻要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我餓死自己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