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劉叔這一席話,隻覺得世界觀又一次被刷新了,苦笑道:“難道你們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蟲虛那種東西?可以吞噬空間和時間?”
劉叔歎道:“這個世界太大,這個宇宙太遼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確實很難讓人相信,蟲虛隻是我們的一個猜測,古人對於鬼神之事,總是誇大其詞的,它很可能是存在的,但它是不是真能吞噬時間和空間,這是個未知數。”
一邊的天勤道:“那麼你們找來那幫僧人,是為了對付蟲虛?”
劉叔點了點頭,道:“根據分析,印度神話中的梵天和中國神話中的蟲虛,很可能是同一種東西。”
我道:“你把人家的梵天大神,說成是一種蟲子,這會引起宗教矛盾的。”
劉叔笑了一下,臉上的皺紋疊起,道:“文明過程中,一些神話的相似性,本身就說明著一些問題。在梵天的傳說中,高僧念梵天經,可以使梵天繼續沉睡,所以我們請來了一批高僧。”
我回憶了一下之前和那幫僧人短暫的接觸,說實話,不是我搞宗教歧視,而是裏麵大部分人都是肥頭大耳,油光滿麵,大腹便便,我十分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高僧。
這段日子和劉老二人也熟了,這麼一想我便直接問了出來,鄭阿姨不讚同的道:“誒……人不可貌相,手裏頭有沒有功夫,可不能看外表。”
我沒吭聲,腦子裏的第一個反應是相由心生,有時候,老祖宗說的某些話,還是挺矛盾的,究竟是相由心生靠譜,還是人不可貌相靠譜?
為了支持這批僧人,這次的行動規模比上次更大,將要進去的不止有龍組的人,還有護衛的軍人,裝備的投入也極大,看著他們不挺的忙活,我悄悄對譚刃道:“看樣子,大酉洞天仙屍的事,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們一但知道這事兒,再看自己浪費投入了這麼多資源,肯定的氣死,到時候大酉洞天的道友們可就慘了。”
譚刃瞟了我一眼,說:“你知道就好。”
當天下午,浩浩蕩蕩百來人,龍組加僧侶加軍人,氣勢熊熊的開拔,第四次正式入禁地。
這一次裝備充足,便是第三次龍組的人去禁地時,也已經是出入順暢了,因此現如今百來人的隊伍,更是勢不可擋,連劉叔和鄭阿姨都上陣了。
這禁地對我們三子觀的人來講,可以說是極為神秘的,畢竟從建觀之初就存在了,如今有了這麼好的機會,如何能錯過?眾人都想去,但無奈多出來的裝備隻有五份,因而我們隻能去五個人,最終便由我、譚刃、天勤、白鶴以及黃連一同進去。
進入禁地的過程非常順利,我們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便到達了玉床的位置,隻見這一片,因為之前大火的關係,已經大變樣了。
地麵的枯枝敗葉被燒了個幹淨,隻留下了硬邦邦的黑土,周圍筆直的樹木,大多數都被燒毀,斷裂的黑色枝幹,焦炭般的倒著,即便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空氣中依然能聞到火災過後特有的木炭味兒,風一吹,空中便飄的到處都是,弄得人滿頭滿臉的灰。
我們一百來號戴著頭箍的‘天線寶寶’在這條玉床旁駐紮下來,士兵迅速分散,排列成防禦陣型,將之團團圍住。
一個組合的塔架被迅速搭建起來,十來名士兵戴著石頭和火雲之前戴過的那種‘地獄眼鏡’,在塔架上方觀察周圍的情況。
劉叔等人則戴著龍組,用儀器對玉床表麵極地底結構進行分析,而那幫僧人則開始念經。
我對佛家不了解,所有的了解,也都來自於古裝電視劇上,因此他們念的經,我是一個字也聽不懂。
在龍組等人定位的這段時間,我們五人沒什麼事情做,譚刃和天勤二人閉目休息,黃連和白鶴第一次進來,跟在龍組等人的屁股後麵轉,看個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