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動,靜靜的看著氣喘籲籲的王牌。
這個人可以吸取別人的生命力,但他本身的體質並不算好。
以前我不敢說,但現在的我,要取他的性命,輕而易舉。
王牌見我沒動作,不由得止住了話頭,他仿佛是從我的神情中看出了什麼,開始一步步往後退,他一邊退,我一邊前進。有時候,人的改變往往就在一瞬間,有些心坎,你跨不過去,就是一輩子,而有些,你跨過去了,也不過是轉瞬的事情。
我沒有過多的去想自己此刻的狀態,事實上現在唯一能形容我的兩個字就是混亂,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我腦子裏此刻沒有蟲虛,隻有幾個忽閃的念頭,譚刃、王牌、龍組、搭檔以及殺人滅口。
你看,從一個規規矩矩的普通人,變成一個殺人犯,隻需要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蘇天顧,你想幹什麼。”王牌目光再次變得幽深起來,一邊盯著我,一邊往後退。他體質不行,對付那些蚯蚓時,基本上已經耗光了大部分的力氣,當時逃跑都是被其餘人給護送著跑路的。
後退間,他後背撞上了樹幹,身體停頓了一下。
我道:“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王牌道:“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我道:“我殺了你,沒人會知道。”
王牌突然笑了,道:“我的代號是王牌,王牌是要重點保護的,你覺得你能殺我?”
我道:“不是覺得,是我現在,想讓你死,不計代價。”
王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緊接著,他轉身拔腿就跑。
但此時他哪裏跑的過我,沒幾步便被我追上了。
我直接製住了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推壓著按在樹上,令人不得動彈,緊接著另一隻手猛地掐住了王牌的脖子,用力收緊。
王牌劇烈的掙紮起來,但他的力道實在不大,製住他對我來說綽綽有餘。
我可以感覺到王牌的力量在逐漸減弱,但這個過程並沒有給人絲毫的快感,反而讓人覺得心慌。
殺了他,三子觀的威脅就沒有了。
鬼才要跟這小子搭檔。
可我殺了他,譚刃能回的來嗎?
此刻天空已經看不見直升機的蹤影了,除了我們所乘坐的直升機以外,譚刃的舉動,也拯救了其它直升機,它們都飛離了這片區域。
便在此時,王牌身上的聯絡器響了,裏麵傳來劉叔的聲音,他急切的聯絡著王牌:“王牌,你在哪兒?”
王牌垂死掙紮著,發出艱難的嘶嘶聲。
劉叔的話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意識到現在殺了王牌於事無補,我們當時跳機的情況,劉叔等人應該也看見了,如今就我一個人活下來,情況對我會非常不妙。
當下,我威脅道;“注意說話,否則讓你給我陪葬。”說話間,我鬆開了手,王牌整個人癱軟在地,死狗般的大口喘息著,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通訊器裏的傳來劉叔焦急的聲音,聽得出來,劉叔活了這把年紀,現在接近要暴走了。
“喂!喂!有沒有人!王牌,王牌!”
“咳咳……”王牌一邊喘息,一邊咳嗽兩聲,幽深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我,對著通訊器說道:“我……咳咳,我在。”
劉叔那邊頓時激動了:“你們情況怎麼樣?我看到你們三個跳下去了,其餘人都無法聯係,真不敢相信你還活著。”
王牌道:“我們剛好掉在一棵樹上,不過我們現在情況不太好。”
劉叔聞言,那邊冷靜了一些,道:“王牌,你聽我說,直升機的目標太大,我們現在不能派直升機去接你們,但根據定位來看,你們已經接近禁地邊緣了。我們現在已經撤回了霜降峰,現在我派直升機去禁地外麵接應你們,你們要靠自己的力量,盡快到達我們之前的營地。”
王牌喘息了兩聲,道;“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