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溪望著他出去的背影,受不住困意襲擊,緩緩閉上眼睛。
慕笙匆忙跑下去,在附近買了退燒藥就趕了回來。許諾見到他的時候,他手裏正拿著感冒藥,神色匆忙。許諾蹙眉,在她心裏,慕笙一直是一個從容淡然的男子,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都不會流露出過多的神色。
“這麼匆忙,發生什麼事了?”她詫異的問。
慕笙一心想著景辭溪病,根本就沒有發現走廊上站著許諾,他身子驟然僵硬,不自在的將手裏的藥丸往後藏了藏,他像似被人猜穿心思,大男孩般的羞澀,“是小溪生病了,我給她買點藥。”
許諾詫異,“小溪來了?”
慕笙點頭,卻遲遲不肯開門。
許諾揚眉指了指他房門,“開門阿!”
慕笙深呼一口氣,才擰開扶手,許諾跟在他後麵,讓他更加心驚了。
許諾抿嘴笑著,直截了當問,“她在屋內?”
慕笙輕輕點頭,“嗯。”
許諾直接走進去,他愣了片刻才回神,他又沒有做過什麼事情,緊張個什麼?隨後低頭一笑,轉身拿著杯子去給景辭溪倒水喝藥。
許諾走到床邊坐下來,伸手探向她的額頭,“鬼丫頭,這麼燙。”
景辭溪麵色潮紅,額頭上隱約滲出汗水,身上的衣服被汗濕。許諾蹙眉,“這樣怎麼行,起來去醫院看看。”
慕笙端著水進來,看著床上越來越嚴重的人,走過去,“來,把藥喝了。”
許諾接過,“我來吧。”她伸手輕輕拍著景辭溪的背,“小溪,把藥喝了。”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動了動身子,昏昏沉沉的睜開一隻眼睛,瞥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又閉上費力道,“我沒有力氣。”
許諾放下水杯扭頭看向慕笙,“她這樣不行,還是將她送到醫院去吧。”
慕笙點頭,上前兩步彎腰將床上的人抱起來,她掙紮道,“不用,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生病了還硬撐著,你要是燒糊塗了咋辦?”慕笙沒好氣的將她抱在懷裏。
許諾跟在他們後麵,低頭淺笑。
景辭溪詫異的睜開眼睛,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回蕩,她看清了慕笙,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將頭放在他頸脖處,“燒糊塗了我也開心,要是天天都能像這樣就好了。”
慕笙麵色一沉,“我可不想走到那裏都抱著人,會累死。”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也好,我都病入膏肓了,你還折磨我。”她語氣涼涼的,心也沉沉的。
慕笙神色顯得不自然,他將手臂緊了緊,“我什麼時候折磨你了?倒是你,趕緊把身子養好,什麼病入膏肓了?很快就好了,別瞎想。”
她搖搖頭,“你不懂,我得了相思病,醫生都說此生隻能嫁他,不嫁就等於死。你說我是不是病入膏肓?”
慕笙別扭的將頭偏開,脖子處有她潮濕的呼吸,滾燙的額頭灼熱在他頸脖上。他喉結上下動了動,竟無言以對。
許諾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後麵,不小不大的聲音她剛好能夠聽見。三人進了電梯裏,許諾就靠在一邊,慕笙這才想起她,扭頭道,“諾姐回去吧,我一個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