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哭泣,一個男人為家而泣。
餘子默擦了眼淚緩緩扭過頭,走廊的那一頭,一位大著肚子的女人靜靜的看著他。她深呼一口氣,三年沒見了,事情居然變成了這樣,心裏忍不住唏噓。
餘子默詫異的抬起頭,淡然的看著她,目光停留在她凸起的肚子上,然後勾唇一笑。
“老婆,你怎麼站在這裏,我找你好久了。”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鬆了一口氣,伸手攙扶著他,“我看你緊緊盯著前麵,以為遇見了熟人。”
“我就是出來偷偷氣。”女人笑了笑深深的看了餘子默一眼,扭頭道,“我回家吧。”
男人朝餘子默瞥一眼,溫柔的扶著女人轉過身子。餘子默收回視線,緊盯著病房的門。
她已經到了幸福,琦忻你和小魚兒是我的幸福,所以,你們好快點好起來。
兩天後,所有人的氣色都非常好,唯獨唐琦忻和小魚兒沒有什麼變化。大家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唐君昊跟著著急,國內的醫療水平遠不如國外,唐君昊已經聯係了美國的心裏谘詢師,想要試試有沒有轉機。就在他們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公安局牢房內傳出一陣哀嚎。那聲音,響徹整個公安部門。
牢房內,不斷哀嚎的人在地上打滾,那人雙手抱著下身,光著身子鮮血淋漓。
身為一個人男人,沒有男人的東西,怎麼能算男人?
一身白大褂的偽醫生,麵戴口罩,手戴著橡皮手套,他詭異的拿著剛剛從男人身上剁下來的手指和那個東西,勾唇大笑,“你雖然沒有碰她,但是你有那個心,所以,你該死。”
“你他媽殺了我!”男人低吼,猩紅的眸子狠狠的瞪著他。
“殺了你還髒了我手,你這玩意兒該丟了喂狗!”偽醫生,隨手一扔,牢房外麵可是兩條黑色的大狗,搖尾乞憐的盯著他扔過來的東西。
地上的男人麵目猙獰的看著他,疼的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不少汗液,看著自己身上的東西被兩隻狗搶著吃。他麵目猙獰,狠狠的抽了抽,“瘋子,你他媽就是一個瘋子。餘子默,老子要知道這樣的結果,就該把你妻子和孩子給**了,讓你痛不欲生,讓你家破人亡。”
那穿著白大褂的偽醫生正是餘子默,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手裏拿著一隻針,抽著瓶子裏麵的藥液,唇角勾起來。
吳正德縮了縮瞳孔,身子不斷顫抖,“你……想幹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我想幹什麼了?”餘子默輕輕走過去,蹲下來,特意用了粗大號的針頭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害我妻兒昏迷不醒,我總要做出點什麼,不然我這心裏不踏實。”
“不不,我告訴你,你這就是草菅人命,你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吳正的拚命的搖搖頭,“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也會被抓進來的。”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餘子默拉下口罩,露出帥氣而又邪魅的臉,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來,似笑非笑的微微低頭,啟唇道,“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嚨,外麵也不會有人進來,你應該知道,今天值班的隻有一個人,你動我妻子時候怎麼不去打聽打聽,她的大哥可是公安局長?局長的妹妹你都敢動,你這不是想死!?那我送你一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