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你就已經打破了幾十個碗,你說,你是不是存心的。”臨近晚上七點,玉嬸河東獅吼般的謾罵聲又在莫家別墅回蕩。

“對不起,對不起。”陸曉橙低頭彎腰,拚命道歉,眼底沒有一絲情緒,好像對任何事都不再有感覺似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你這個賤人。”玉嬸一邊罵一邊捏她的手臂,力氣大的嚇人,仿佛要將她捏碎才甘心。

陸曉橙整個人縮了縮,神情淒然,自那天從莫紹尊房間出來後,她就知道她已經被人指指點點了,每個傭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鄙夷,都把她當成毒蠍女人了!可她除了把難過埋在心裏,她不知道如何解釋,也解釋不清,因為她確實是從莫紹尊房裏出來的,也確實和他發生關係,她除了忍氣吞聲,還能做什麼!

玉嬸不知疲倦似的越罵越過癮,一個鍾過去了,她才肯放過她,陸曉橙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汽球般,晚餐也沒吃就回到自己的傭人房,一個人躺在床上靜靜的冥想。

她真的好累!難道她的人生就注定在他的折磨下過嗎?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放過她?不,她才二十歲,她有她自己的人生,她一定要想辦法救出爸爸和妹妹,然後離莫紹尊遠遠的,陸曉橙在心裏堅定不移的想道,隨即眼神又一陣黯然,可是找誰幫忙呢?

莫紹尊和齊安雅吃過晚餐後,隨即兩人一起到電影院,看完電影已經九點多了。

“尊,要不要上去坐坐。”齊安雅回到公寓樓下,隨即語氣帶著曖昧的邀請道。

“不了,太晚了,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吧。”莫紹尊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他的心居然沒有那股衝動。

齊安雅起先心裏劃過一絲失落,可隨即見他邀請她去他家,心裏又不禁激動,連忙欣喜的點了點頭。

莫紹尊回到家已經十點了,客廳一片漆黑,傭人都已經把工作做完,回到各自的房間。

莫紹尊原本想回房,然而腳步剛到樓梯口,便硬生生的停下,冰冷的眼神往陸曉橙的房間看去,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慢慢的踱步來到她的房間門口,緩緩的打開她的房門。

房間一片黑暗,來到床頭前把燈打開,她的睡顏映入眼簾,見她眉頭緊皺,睡的很不安,仿佛有夢魘緊緊糾纏著她。

莫紹尊眼神複雜的凝視她,突然看到她受傷的右手,紅腫嚇人,看起來很恐怖,莫紹尊心裏閃過一絲異樣,隨即無聲的離開房間,沒多久又返回來,隻是手裏多了一樣藥箱。

為她包紮完,冷酷深邃的黑眸凝視了她許久,最後為她蓋好被子,才悄悄的離開房間。

翌日,當陸曉橙醒來看到包紮好的右手,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是誰替她包紮的!疑問響起,腦海突然湧起莫紹尊冷酷的俊臉,隨即又猛搖頭,不可能的!他那麼恨她,對她又那麼無情,他怎麼可能替她包紮傷口,陸曉橙在心裏肯定的道,認定是好心人在替她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