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紹尊心裏有些失望,她看到自己的手受傷沒有替自己包紮,而是選擇離開,算了,他想那麼多幹什麼!

莫紹尊回到自己的房間,並沒有包紮傷口,在殘酷的商場上打滾那麼多年,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陸曉橙回到自己的傭人房後,坐在床上,雙腳縮卷,雙手環住膝蓋,頭靠在手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剛剛莫紹尊和安雅相擁的畫麵,越想心裏越難受,越感到窒息。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他們親密的擁著,心會那麼的不舒服!陸曉橙難受的想著,眼淚不停的流,沉浸在情緒中的她卻沒有發現。

夜深人靜,兩人都在各自的房間失眠。

突然覺得口渴的莫紹尊走出房門,卻和陸曉橙碰個正著。

陸曉橙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看到他手裏拿著杯子,頓時驚訝,這麼巧,他也出來喝水。

莫紹尊冷冷的瞪著她,把她當空氣似的從她身邊擦肩而過,來到二樓的客廳,準備倒水。

陸曉橙低著頭,腳步慢慢的跟在他身後,同樣想要倒水。

陸曉橙站在他身側,猶猶豫豫的抬了抬頭,卻看到他倒水的手,是受傷的右手,怎麼沒包紮!!安雅怎麼沒幫他包紮,陸曉橙緊張的握住水杯,在心裏疑惑的想道。

莫紹尊一直感覺到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知道她在看他,這讓他忍不住一陣失神,隨即想到自己居然為了她而失神,心裏一陣惱怒,憤憤的關上水龍頭,剛想離開,卻被她拉住。

“等等。”陸曉橙下意之下拉住他,話出口才意識到她做了這動作。

“什麼事?”莫紹尊冷冷的凝視她拉住他手臂的小手,語氣毫無溫度的道。

看他把冰冷的目光放在她手上,陸曉橙連忙回過神,以為他生氣了,猛的放開手,慌張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莫紹尊有些厭煩的皺起眉頭,他現在最煩的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她為什麼老是用這種卑微柔軟的語氣和他說對不起,他怕,他真的怕會心軟,怕忘了最初報複她的目的。

陸曉橙看著他陰沉不帶溫柔的臉孔,卻仍散發出男性魅力的他,心裏忍不住顫了顫,陸曉橙拿著水杯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努力壓抑心裏異樣的感覺,語氣呐呐的響起,“你受傷了。”

莫紹尊看了看右手,心裏因為她擔憂的語氣而顫動,可語氣還是冷硬的喝斥,“不關你的事。”

“我幫你包紮。”陸曉橙小聲說著,伸手就想去碰他受傷的手,卻被他用力無情的揮開,語氣陰鷙猙獰的吼道,“不需要你假好心。”

“啊…”陸曉橙被他這麼一揮,手裏的水杯頓時飛落在地,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而她受驚似的尖叫聲也隨之響起。

莫紹尊冰冷無情的黑眸閃過一絲緊張的擔憂,可很快意識到他在緊張她,頓時又故作無情,冷眼瞪著她,什麼也不做!

陸曉橙鎮定下來,隨即開始在客廳尋找藥箱。

“你在找什麼?”莫紹尊語氣嚴厲的喝斥,黑瞳迸出憤怒的火焰。

“藥箱。”陸曉橙頭也不回的應道,雙手不停的打開抽屜,終於在一個抽屜中找到藥箱。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莫紹尊鼻孔噴出火焰,口氣粗魯的怒吼,心裏因為她的固執而泛起陣陣漣漪。

“不行,你的手不及時包紮,會越來越嚴重的。”陸曉橙聲音柔軟固執的道,隨即小心翼翼的來到他麵前。

半夜,莫紹尊把累得睡過去的陸曉橙抱回她的房間,眼神複雜的凝視了她很久,最後目光停駐在她的紅唇上,直到現在心裏還震驚的平複不下來,他居然吻了她!他從不吻任何一個女人的,當他願意吻一個女人的紅唇時,那就表示他愛上了她!不!不可能的,他絕不會愛上她的!一定是因為新獻感!他永遠不會愛她!思及此,莫紹尊眼神泛起冷意,隨即不帶一絲留戀的離開她的房間。

翌日清晨,莫紹尊很早就起來晨跑,想起心裏的煩躁,跑的比以前更加瘋狂,想借此把心裏的悶氣發泄出來。

跑累了,才坐在小區公園的椅子上,心事重重的靠在椅子後麵,腦海不斷浮現昨晚的情形,想到此,又失神的抬起包紮好的右手,看著它發呆。

該死的女人,他這樣無情殘忍的對她,為什麼還對他那麼好,為什麼不恨他?昨晚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沒有一絲恨意,這讓他心裏升起一股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