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人頂罪,但也沒有人說要解了她的禁足,蘇靜翕依舊整日待在她的醉雲塢。
好在,她大部分時候都是個閑的住的性子。
宗政瑾讓人給她送來了很多話本雜記,也時不時的踏足醉雲塢。
即使有人有怨言,隻是沒有人敢質疑皇帝,最多也就放在心裏,以及把怨恨都轉移到蘇靜翕的身上。
“主子,蘇公公帶了些宮女太監過來,”聽瑤走進來說道。
蘇靜翕聞言起身,前幾日宗政瑾見她這裏伺候的人太少了,說是改日給她送幾個人過來。
隻是沒想到他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的。
“蘇小主,皇上讓奴才帶了些人來給小主挑挑,小主要是看不上眼再換,”蘇順閑行了個禮,說道。
蘇靜翕輕笑,“蘇公公挑的人自然都是好的,隻是這一時半會的,我也挑不好,不如勞煩蘇公公幫我看看吧。”
“不敢不敢,奴才應當的,”蘇順閑一臉笑意,連連擺手。
在底下的人身上掃了好幾遍,挑了兩個宮女和一個太監出來,容貌都不太出眾,看著很老實。
“蘇小主,這都是新分到殿中省的人,如若用的不順心,隻管打發回去。”
所有的太監宮女都是通過小選入宮,先是住在監欄院,統一教導,訓練通過之後才會被分到殿中省,再由殿中省統一分配到各宮各院。
蘇順閑之所以刻意提到人是新分到殿中省的,也就代表這些人都很“幹淨”,沒有舊主,可以放心用。
至於說用的不順心直接打發回去,也不是真的說回殿中省,而是會被分到浣洗局,幹著最繁重最勞累的工作,直至累死為止。
“奴婢/奴才一定好好伺候小主,”三人皆跪下。
蘇順閑滿意的笑笑,“既如此,奴才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蘇靜翕示意聽瑤遞給了他一個荷包,他也沒推辭。
宮裏受禮也是有規矩的,譬如,蘇靜翕每次賞給他的荷包,他每次回宮都是要給自己的主子報告的,而不是直接納為己有。
收了她的荷包,也代表一種認可。
蘇靜翕等他走後,掃了一眼跪著的人,“蘇公公剛才的話,你們都聽見了?”
“奴才/奴婢明白。”
“別的話我也不多說,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想必你們也清楚,一仆不侍二主,在我這裏,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忠心,要不然代夏就是你們的下場。”
成功的看到他們害怕的眼神,“你們兩個,襲香,芸香,你,小初子,每人賞賜五兩銀子,調教好了再帶上來伺候。”
“奴才/奴婢告退,”小福子帶著他們下去。
蘇靜翕回了內室,“可查出來代夏是誰的人了?”
“奴婢無能,她和很多宮裏都接觸過了,奴婢實在不知……”聽瑤跪了下來,有些愧疚的說道。
蘇靜翕揮了揮手,“這不怪你,好一招障眼法,隻怕那個人自己也沒想到,隱藏了這麼久的棋子就這麼廢了吧。”
除去了代夏,雖然暫時不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不過起碼她現在是安全的。
當然,隻是暫時的。
而她,也該想想以後該怎麼做。
宗政瑾麵冷,帝王的威嚴更是不能小覷,蘇靜翕要做的,就是攻心。
他現在對她隻寵不愛,也搞不懂他為什麼會寵她,隻是這些不是最重要的,她隻要繼續做她自己就好。
看來,她第一步棋走對了。
對他從來沒有隱瞞,不拉幫結派,完完全全的依賴他,呈現給他的始終是自己最真實最單純的一麵,想來這就是他寵她的原因。
隻是,她想要的更多,寵遠遠不夠,他也可以寵別人,如舒貴妃,但是愛不同,他隻能愛一人。
可是,說的簡單做起來難,罷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日子其實過的很快,一轉眼馬上就是中秋節了,在楚周國也是一年中的一個比較大的節日。
“主子,過幾日就是舒貴妃生辰了,你看要送什麼禮才好?”聽瑤站在一邊說道。
蘇靜翕聞言想了想,“就按照規矩送吧,我們不必多添加了。”
“皇後可有說舒貴妃的生辰如何過了?”
聽瑤搖了搖頭,“還沒有,想來這兩日就會知道了。”
蘇靜翕點點頭,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去把針線拿過來。”
紫宸殿
蘇順閑走進來,行禮,“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可有說什麼事?”這些日子楚周國有地方發生大旱,他已經忙的有好些日子沒有踏足後宮了。
“回皇上,似乎是為了舒貴妃的生辰。”
“舒貴妃?這麼快?”宗政瑾愣了愣,一晃眼都已經過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