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翕坐在馬車裏,偷偷的掀開簾子,天高雲淡,秋風送爽,他們走的是官道,寬寬的馬路邊,是高大的樹木,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西山距離京城並不遠,乃是京郊三四十裏地處,因地勢較好,大師曾言西山風水適宜繁衍,是以曆代以來,此處都被皇家劃為春秋季狩獵地。
宗政瑾即位以來,並不是每年春秋季都會出宮狩獵,相反,他為皇子時,父皇對他不予重用,他那時閑暇時總願意來此處打獵,尋求刺激,予以發|泄一二。
他們走的這條路,早在前兩天開始被清場,京兆尹更是時時派人來回巡查,閑雜人等並不能靠近,所以根本就不會有現代電視劇裏百姓爭相見天顏的場麵,更不會出現有人可以攔馬車的情景。
蘇靜翕看了一會景色,興致缺缺,外麵除了大內侍衛和隨行的太監等,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再好的景色也因缺了人,變得沒意思。
直到今日,她中毒的那件事仿若未發生一般,無人提起,鮮有人知,他沒有給她一個交代,她也真的沒有開口問過。
“主子可餓了?要不要吃點點心?”聽瑤見自家主子那樣子,轉移注意力道。
蘇靜翕搖搖頭,“不必了,本嬪不餓,想來快到了吧?”
“嗯,還有半個時辰就該到了,”聽瑤回答道。
襲香暈馬車,剛剛上車不到一刻鍾就被移到了最後麵的馬車裏,是以此時馬車裏隻有她們主仆二人。
“何故停了馬車?”
外麵駕車的小安子前去打聽了兩句,回來,“主子,聽說是祺小儀暈馬車了。”
蘇靜翕掀開簾子看了一下,隻能看見來來往往的人,“扶本嬪下車吧。”
蘇靜翕本以為皇上會下令休整一二,誰知下車後並沒有等來旨意,反而蘇順閑客客氣氣的把她請到了皇上的馬車前。
蘇靜翕在外麵行了一禮,“嬪妾參見皇上。”
“上來。”
冷冷的兩個字,昭示著主人的心情並不好。
蘇靜翕不敢怠慢,連忙上了馬車,柔柔地,“皇上……”
他在馬車上閉目,占了整個馬車的中間,明明馬車很大,但他兩條長腿微微分開,讓蘇靜翕站無可站,隻好出聲道。
宗政瑾眼睛未睜,“嗯。”
蘇靜翕忽然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正在猶豫要不要坐到他身上的時候,不妨馬車突然啟動,“啊……”的一聲,蘇靜翕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
幾乎一瞬間宗政瑾睜開了眼眸,伸手接住了她,但是她的頭還是撞到了他的胸膛,悶哼一聲。
“求皇上恕罪,奴才該死,”簾外傳來聲音。
“待會自去領罰。”
蘇靜翕被撞的腦瓜子生疼,水霧立馬浸滿眼眶,摸著額頭,可憐兮兮,“皇上……”
沒事為什麼把胸膛練這麼多肌肉!
宗政瑾看了一眼她,覺得好笑,似乎每次她都很迷糊,想想還是把她往上提了提,直接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疼麼?”
蘇靜翕瞪著眼睛,嘟著嘴,“很疼。”
宗政瑾失笑,把她的手拉下來,額頭紅紅的,隱隱有一個小包,湊過去親了親,“還疼麼?”
蘇靜翕撇了撇嘴,這廝是當自己的吻乃是靈丹妙藥不成?
“嬪妾不管,皇上給賠。”
宗政瑾皺眉,作勢沉思起來,“翕兒想要朕怎麼賠?”
蘇靜翕趴在他的身上,柔若無骨,全靠他扶在腰間的手支撐,軟軟地,“要不皇上再給親親?”
“哈哈,”宗政瑾大笑,真是個活寶,心裏怎麼想一回事,聞言倒是真的把她往上拉,再親了親,隨即又覺得不夠似的,“今晚朕再好好親。”
蘇靜翕大囧,這廝又在調戲她。
宗政瑾心情大好,尤其見懷裏的小女人羞的滿臉通紅,連脖子上都呈現了淡淡的粉色,像極了晚間在床上的時候,這麼一想,竟讓他對今晚期待起來。
算起來,她中毒後至今,他都沒有碰過她,已有些時日了。
蘇靜翕自是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趴在他的懷裏,在他輕輕的撫摸下,慢慢睡了過去。
宗政瑾並沒有生氣,更沒有計較,刻意放鬆了全身肌肉,讓她睡的更舒坦些。
能夠讓自己入眼的女人,多寵兩分又何妨。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一個多時辰後,醒來已是直接到了一間屋子裏,連什麼時辰到了竟然也不自知。
“聽瑤……”
聽瑤正從外麵端了一盆水進來,聽見動靜連忙走過去,“主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