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苦笑一聲,“本宮的父親?嗬嗬,麽麽不必安慰本宮了,父親是個怎樣的人,本宮清楚得很……”
“娘娘……”
長春宮
“可查出來那晚在坤寧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賢妃見身邊的大宮女青衣走進來,連忙問道。
青衣匆匆行完一禮,“娘娘,那晚坤寧宮發生了何事我們的人查不到,隻知道那晚十分蹊蹺,皇後從慈寧宮回來後,便一直與金麽麽待在內室,連慧竹慧林都隻是守在外間。”
“到了晚上皇上去了以後,門口慣例的隻留了蘇公公一人和金麽麽二人伺候,沒多久便傳來皇上大怒,回了乾清宮的消息。”
“沒有任何異常?”賢妃皺著眉,這事情擺明了有貓膩。
“那日下午,金麽麽似乎借口自己身子不適,去廚房熬了藥,隻是這藥到底是……咱們的人事後察覺到問題,去找藥渣卻是一點未剩,早被處理過了。”
賢妃冷哼一聲,“這便對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皇上當晚卻是是回了乾清宮無疑?”
青衣也不太確定,“皇上儀仗所在,咱們的人當晚待在坤寧宮,並沒有多敢觀察皇上,隻是有人親眼見著了蘇順閑跟在龍攆旁邊往乾清宮而去,至於後來,儀仗是直接入了乾清宮裏的,咱們更是窺視不得了。”
“蘇順閑既然在,那就應該皇上也在的,”賢妃猜測到,“隻是為何醉雲塢的那位會突然請太醫,而且是皇上欽點的張太醫?”
“你可有派人去太醫院打聽過了?”
青衣點點頭,“奴婢已經親自去太醫院過了,娘娘也知道,張太醫是院判,與其他太醫不是在一處的,他到底在做什麼,配了哪些藥並不得而知。”
“不是都要去取藥材的嗎?藥材不是要登記造冊的麼?”賢妃問道。”
“回娘娘,這次張太醫取的藥材確實是從太醫院取的,那些登記過的藥材不過是些普通治愈風寒調養身子的,在這宮裏十分普通不過,而且量很多,並不能確定便是給珍嬪用的。”
賢妃站起身,在房間裏麵走了幾步,“竟如此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
“娘娘,這二者會不會並沒有什麼聯係?”
賢妃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本宮也不知道,吩咐下去,這些日子小心些,本宮沒有派人去找他們,讓他們不要自己露出了馬腳。”
上次皇後被禁足,舒貴妃掌權,拔的並不隻是皇後埋在宮裏的釘子,還有她的,不過好在到底損失不多,尚有一些可以用。
“奴婢明白,奴婢先退下了。”
慈寧宮
“哀家倒是沒有想到,她的膽子這麼大,竟然當著哀家的麵是一套,背後又是一套,”太後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大聲說道。
劉麽麽連忙端了一杯茶遞過去,“太後喝些茶消消氣,為了別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太後緩緩吐出一口氣,“阿彌陀佛,麽麽說的是,那些個賤人怎麼能比得上哀家的身子重要。”
“她以為自己是皇後,哀家拿她沒法子,嗬,哀家怎麼會沒有後手呢,既然和她好說歹說都不行,那就隻好來硬的了,讓她知道哀家的厲害,得罪哀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顧及俞家和袁家如今的關係,又處於這樣的一個敏感的時期,她不會廢了她,亦不會要了她的性命,但是其他的,如果不做些什麼顯然對不起自己。
“太後,皇上他對祺主子……”劉麽麽歎了口氣,有些為難的說道。
太後嗤笑了一聲,“哀家早就知道他不會碰湄兒,湄兒如今還是完璧之身,有何奇怪?有些時候不是他想不碰的便可以不碰的,隻是在這之前,哀家還得先讓皇後知道她對哀家陽奉陰違的後果。”
讓上官湄早日懷上子嗣固然重要,但是在這個當口,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倒不如先出了自己心頭的這口惡氣才是。
“太後說的是,皇後娘娘到底是不知道太後的厲害,高估了自己罷了,”劉麽麽由衷的說道。
她跟隨太後入宮,如今已是過了三十多個年頭,陪著太後一路走來,對太後的手段早見親眼所見過無數回,最是清楚不過。
“那麽麽就按照哀家說的做吧,”太後在劉麽麽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說道。
劉麽麽行了一禮,“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