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她說的坦然,即使她們人人手裏皆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幾條人命,可是也沒有她這樣問心無愧,午夜夢回,依舊是惶惶害怕的。
送去慎刑司,那便等同於送了命。
“珍修容這是何意?你關雎宮的宮女如何會好端端的跑到重華宮的後院去投井自盡,豈不是太過荒唐了些,”淑妃首先開口嗆聲道。
蘇靜翕點點頭,“臣妾也覺得十分怪異,所以現在才說出來,讓眾位姐妹幫臣妾分析一二,看看到底是何緣故。”
“不會是殺人滅口吧?”湘婕妤適時的說道,隨即好像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用帕子捂住嘴,低頭不語。
有了湘婕妤的開頭,後麵自然有人緊跟著陰謀論,無一不是在暗示那宮女定是受了什麼指示,完了被殺人滅口。
蘇靜翕靜靜的聽著,不置一詞。
賢妃笑了笑,略帶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小聲議論,“本宮相信不會是珍妹妹所為,即便是殺人滅口如何會是在重華宮的後院呢,在關雎宮豈不是更好?”
賢妃看似是在為蘇靜翕說話,但是卻是將一大疑點提出來,引得眾人猜測懷疑,實在是不安好心。
“眾位姐妹皆是蕙質蘭心,不必臣妾,讀不了幾本書,知道的道理也不多,討論這許久,可有將這結果討論出來?”蘇靜翕沒有接賢妃的話,反而笑意靨靨的說道。
眾人心裏一堵,她們明明是在指證她蘇靜翕為嫌疑人,便是之前謀害舒貴妃的背後主謀,且極其可能亦是這次的主謀,她倒好,三言兩語便將此事淡淡的掀過。
“珍修容不會是傻了吧,方才這許多姐妹明明是在說你便是那殺害宮女的背後之人,如何變成了討論呢,”淑妃還是一貫的毒舌,最先將問題指出來。
其他人於是紛紛附和道,不論背後主謀到底是誰,但若是真的可以齊心協力的將蘇靜翕安上罪名,那麼也算是洗刷了可能會被栽贓到她們自己身上的罪責,同時也是除去了一大勁敵。
蘇靜翕很容易便能猜測到她們這些人的想法,心裏有些想笑,麵上便也露出一抹笑容,“舒姐姐以為呢?”
“本宮以為……”舒貴妃視線再次掃過下首,笑道,“本宮所想與妹妹一般。”
“既然如此,那舒姐姐便重新開始吧,”蘇靜翕與她默契的笑了笑,“這背後之人,已經露出馬腳了。”
其他人聞言皆有些茫然,不知道她們二人是在打什麼啞謎,內心有些害怕,有些不安,生怕自己方才說錯了什麼話,引來她們的懷疑。
“來人,給本宮將淑妃拿下,”喬靜姝臉色忽變,揚聲道。
旁邊一直在靜候的太監連忙上前壓下淑妃,“淑妃娘娘,得罪了。”
淑妃起身,企圖逃脫,想起了什麼,往蘇靜翕撲去,卻被她身後的宮女抓住了胳膊,幾下便被推囊在地,隨即幾個大力太監連忙將她捆綁起來,令她動彈不得。
“喬靜姝,你這是何意?”淑妃不滿,企圖掙脫,卻是不得,手腕幾下摩擦之下已是通紅,“本宮做錯了什麼,你怎麼敢……”
眾人被一番動作皆是弄慌了神,不知到底是因為何事,心跳的極快,麵上終於露出害怕之意。
在場唯獨沒有任何意外的人隻有坐在上首的舒貴妃以及蘇靜翕,兩人對視一眼,各自轉開。
“舒貴妃娘娘,你這是何意,淑妃她可是做錯了什麼?”賢妃心智最成熟,畢竟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初初有些震驚之後,很快便回了神,開口問道。
賢妃這一開口,其他人也慢慢的回神,不由的開口問道。
“蘇靜翕,你不得好死,本宮咒你……”淑妃嘴裏罵罵叨叨,不等她說完,喬靜姝便厲喝,“把她的嘴給本宮堵上。”
這一聲厲喝,讓其他人也不敢再說話了,瞬間噤聲,訥訥不敢言。
“你們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本宮便告訴你們,也好讓你們長個教訓,”喬靜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淑妃企圖謀害皇嗣,利用本宮的信任,擅自揭發本宮有孕之事,之後更是下毒毒害皇嗣,香爐之中的毒藥便是淑妃的手段,且意圖將此事栽贓嫁禍給珍妹妹,那兩個宮女也是淑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