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心裏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說出來,不要憋著。”她沒好氣地開口,口氣也變的有點埋怨。
兩個人自小認識,有什麼對著她不能說的?不拿她當自己人嗎?
“我也不知道哪裏不舒服,就是心裏堵得慌,透不過起來。”
洛言抬頭看她,扯出一個晦澀的笑,難看至極!
“是不是和霍景深發生什麼了?他對你不好?”
洛言搖頭,她倒是想和霍景深發生點什麼,但是人都見不到,怎麼發生呢?
“我們度蜜月的時候,他帶著別的女人的吻痕回來,你說,在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眼底漸漸露出迷茫,轉頭去看窗外,不知不覺眼眶就紅了。
把她放在哪裏呢?如果真的這麼不待見,當初何苦結婚?對她溫柔體貼,都是裝的?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叫她情何以堪?
葉魈暖剛想開口,眼神往上一瞄,所有的話頓時卡住了,手裏的咖啡匙也抖了一下,和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洛言看著她呆愣的樣子,疑惑地朝後看去,這一看,就看到了霍景深。
一身剪裁合體的銀色西服,將他峻拔偉岸的身材襯托的無懈可擊,隻是,從上往下看去,看到他的胳膊的時候,那上麵,多了一隻女人的手。
“言言,我們先走吧。”葉魈暖一看洛言的神色不對,起身拿過大包小包想拉著她離開,可是她就是不動,定定地看著那個地方。
霍景深並沒有發現身後的她,隻是繼續朝著前麵走去,身邊的女人也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是不是會發出清脆的低笑聲。
原來不是不回家,是因為他外麵有個家,不是不待見她,是他外麵有人了。
“言言——”葉魈暖見她不動,就擋在了她麵前,又不是什麼好看的,這麼一直盯著不是自己找難受嗎?
“該看的我都看到了,你擋什麼?又不是你偷情。”洛言抬頭白了她一眼,笑說。
葉魈暖氣結,這不是為了她好啊?現在還這麼說,真是沒良心!
“上次也是這個女人?”葉魈暖幹脆坐了回去,像她說的,該看的都看到了,不如好好探討一下以後怎麼辦。
洛言撇了撇嘴角,眼神黯淡,繼續剛剛的動作,一直畫圈,腦海中也浮現一個詞:畫地為牢。
她給自己畫了個牢,站在裏麵等某個人,靜靜回想著某人的好,某個人卻是在牢外逍遙,都不曾回頭看她一眼。
“言言——”葉魈暖又叫了她一聲,總感覺她的靈魂都出竅了,對麵坐著的隻是她的肉身。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我沒看到過。”她回了一句,抬頭神色複雜,緊抿著唇。
“不如我們去抓奸吧?”葉魈暖賊賊地湊近她,說了句。
洛言搖頭苦笑,抓奸?上次不就看到了,霍景深根本就不屑和她解釋,這次就算麵對麵對質,又如何?隻不過是給自己找難堪。
“我們回去吧。”她站起身,拿過一邊的包包自顧自朝著門口走去。
葉魈暖在她身後歎了口氣,逞強的女人,先動心的女人,到最後,會不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回了霍家大宅後,霍天翎正坐在客廳裏等她,對,就是在等她!
“言言。”他叫了一聲,洛言才抬眼看去,人也站在原地沒有上前。
霍天翎站起身,神色冷峻,看了她兩眼,將視線轉向窗外,負手而立。
“言言,你們家的公司,已經有了起色,但是你也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三個月,其實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