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得到萬俟晏的保證之後,她這才將那幾個人販子的容貌和姓名以及住處都大致說了個遍。
沈銀秋聽的仔細,老鴇說完後,看著他們兩個的反應,若不是見萬俟晏身上的氣度不是簡單人,她豈會那麼隨便把人供出去?
萬俟晏將這些記下之後,又拋給了老鴇一錠銀子,“就當做我們沒有來過。”
沈銀秋也站了起來,點評桌上的菜肴道:“你這個菜啊,太不行了,要改進一下。”
老鴇得到銀子的好心情都被沈銀秋打散了,來這裏的人都是玩姑娘,誰是來特意吃菜的?
萬俟晏替沈銀秋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走吧。”
他推開門,沈銀秋跟在他身側,倒是顧忌了些,沒有牽手。
“想不到她這麼簡單就交代了。”沈銀秋歎聲說。
萬俟晏聽著她語氣中的遺憾,問道:“那你原本是怎麼打算的?”
“本來打算威逼利誘的,但我們就用了一個威逼,都沒有用上利誘。”沈銀秋道。
他們剛走出包間的廊道,一個酒鬼迎麵相撞,沈銀秋毫無防備被撞個正著,腳步踉蹌退後兩步,被萬俟晏及時撈回來。
“誒?撞、撞到人了?美人,對、對不住啊!你可、你可真美,嘿、嘿嘿……”
沈銀秋看著那個酒鬼對著柱子一個勁說,也是微醺,拉住萬俟晏的手臂搖了搖:“挺逗的。”
萬俟晏見她沒事,不爽的掃了那個酒鬼一眼,反拉著沈銀秋的手臂下樓。
沈銀秋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熱,不由的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挺暖乎,就是頭有些暈。
“額……我……”沈銀秋感覺地也再轉,不敢再踏出腳步,緊緊抓著身旁的救命稻草。
萬俟晏注意到她的異樣,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摟著她焦急的用手去探她的額頭。
“怎麼了?阿秋哪裏不舒服?!”
兩個男子摟在一起,在這個青樓這個地方很惹人矚目,過往的龜奴一看,鬥膽道:“公子,這位小公子好像是喝醉了。”
萬俟晏看了他一眼,皺眉:“她沒有碰酒,隻吃了一些菜肴。”
“公子沒有品嚐我們這裏的飯菜吧?多數是摻了酒的,剛吃沒事,過一會就上頭了。”龜奴說著提著茶壺走開了。
萬俟晏一個橫抱,抱著迷迷糊糊的沈銀秋大步離開。
出來花樓冷風襲來,沈銀秋擰著眉頭往萬俟晏的懷裏鑽了鑽,萬俟晏抱緊她道歉,是他的失誤,沒有注意到飯菜裏會摻酒。
萬俟晏徑直回府,他剛踏進侯府,青竹就出現在他麵前,提醒他道:“主子,老爺在院子裏等您。”
萬俟晏隨意的嗯了聲,吩咐青竹道:“去叫個大夫過來。”
青竹應了聲是,略有所疑的看著主子匆匆離去的背影,以及他懷中的沈銀秋,難道沈銀秋受傷了?、
萬俟晏抱著人進了院子,一進去就吩咐那些丫鬟燒熱水的燒熱水,去煮醒酒湯的快去煮,
院子忽然就忙碌起來,萬俟晏抱著沈銀秋站在門口,看見正愁眉緊鎖坐在前方的父親,他喊了聲。
萬俟司徒立馬起身,抬頭看見萬俟晏就朝他走去,“晏兒,你怎麼又這麼晚才回來?”隨後看見窩在萬俟晏懷裏的沈銀秋又道:“她這是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萬俟晏又道:“父親,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需要帶她回房,這外邊冷。”
萬俟司徒忽然喊住他道:“晏兒,我給你娶妻是想要她照顧你,而不是你照顧她。長公主說的對,沈銀秋不適合你。她看似穩重,可做的事沒有一件是讓人滿意的。每天不停外出外出,你讓別人怎麼想?”
萬俟晏氣笑了,“父親,是我要娶她,而不是您給不給我娶的問題,別再我的麵前替長公主吹風了,我隻感覺到惡心。再者她外出也是我慣的,別人怎麼想關我們什麼事,父親公務繁忙就不必擔心那麼多了。”
這時沈銀秋十分應景的也動了動,咂咂嘴,潮紅的臉散了不少,坦露著睡顏。
萬俟司徒剛要說些什麼話來反駁,就看見萬俟晏寵溺的看著懷中之人,那種微笑是他從未看見過,不由的讓他一怔。
而萬俟晏並沒有多言,正準備離開,跟萬俟司徒道:“父親,你回去吧,希望下次不要因為誰的話來問我是否發生什麼。”
萬俟司徒沒話可接,沒有點頭也沒有點頭,就這麼看著他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