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在後麵一直盯著沈銀秋的背影看,為什麼主子會看上這種女人?她和主子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什麼都學會了,如果主子的病沒有好就好了,她就能一直保護他,而不是像如今一樣,到不了他那個高度。
沈銀秋不是主子的良人,即使良人不是她,也絕對不會是沈銀秋!
沈銀秋能感受得到青竹怨懟的目光,但她仍舊腰板挺得筆直,怕了她不成?大不了以後時刻不落單!
出來跟萬俟晏說是找青葉,她還是趕緊找青葉圓謊吧。
沈銀秋離開好一會之後,青竹還站在原地,她有太多的不甘了。身邊沒有人可以聽她訴說、
“青竹。”
中年的渾厚聲從側方傳來,青竹本能跳開拉遠距離,定睛一看,竟然是萬俟司徒?
她頓了頓才微垂下頭道:“見過侯爺。”
他什麼時候來的?都聽到了什麼?青竹的腦子有些亂,卻還不得不故作鎮定。
萬俟司徒和善的看著她道:“你的話很有道理,當初給晏兒去世子妃是為了找個人照顧她,這個沈銀秋卻恰恰相反。要不得。”
青竹退後一步,“侯爺,青葉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她還沒有傻到和侯爺合作,雖然不知道主子和侯爺鬧了什麼矛盾,但他們可都是父子,她若是聽從侯爺的話,到時候爭吵起來,她就是個靶子,最後被兩方拋棄的下場。
萬俟司徒看著她拒絕的架勢,微皺眉頭,從晏兒那裏找不到缺口才想到從他身邊的的護衛下手,畢竟這些護衛初時都是他挑來的。
他見青竹要走,問她一句:“你就等著沈銀秋害死本候的兒子,害死你主子麼?”
這話果然會讓青竹停駐,不管是真假,涉及到心愛的人總會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她回頭看著一臉疲憊的萬俟司徒,這會讓她想起了過去她主子病情發作時,侯爺日夜不歇守在身邊的事。心裏有些動搖,如果侯爺不是在意主子,怎麼會拋下政務,千裏迢迢的趕來。
她道:“侯爺的意思是?少夫人為什麼能害死主子?她什麼都不懂。”
萬俟司徒哼了一聲,臉上更加嚴肅了,“你竟當真以為她什麼都不懂?如果她是個簡單的人就不會特地私下找你刺激你,而是當麵戳穿你,但是她沒有,她能忍,有心計,有計謀。這樣的人,晏兒這般相信她,哪天她反目,豈不是害了他?但凡她對晏兒上點心就不會心安理得讓晏兒來伺候她,不懂得體恤不懂得照顧,她就是晏兒的累贅,你看不出來麼?”
青竹被忽悠的覺得有些道理,這一路下來,全程都是主子在照顧沈銀秋,簡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萬俟司徒見青竹不說話,但神情已經鬆動,他再次語重心長的道:“這個沈銀秋留不得,為了晏兒的安全著想。”
“那該怎麼做?主子幾乎和她寸步不離。”青竹怕被兩方拋棄,但更怕她主子被連累死。
麵對青竹的詢問,萬俟司徒卻搖頭道:“本候也不知,最好找個合理的原因除去,不然你承載不住晏兒的怒火。但等他明白過來後,他會感激你的。”
青竹頜首,顯然是在思考什麼。
萬俟司徒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在停留在此,悄無聲息的離開,在她的心中種下一顆種子,總能發芽成長直至遮天蔽日。
沈銀秋可不知道除了青竹之外,還多一個萬俟司徒想讓她死。她正圍著青葉轉,時不時的看看她的傷口,就是不說話,因為問了青葉的回答也是特別單調。
她就在這裏等到萬俟晏來找她就行。
萬白給患傷的同伴檢查傷口的恢複程度,見到沈銀秋一直守在青葉身邊,又不說話,看的他糾結,平時不是一到客棧就在房間裏休息的麼?
他朝沈銀秋道:“少夫人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沈銀秋警惕,“我沒病!”
“定時檢查。”萬白說著溫柔一笑,“主子安排的。”
沈銀秋;“……拿你主子的話當令牌算什麼好漢”
護金被換好藥後穿上外衣,幽幽道:“少夫人難道你忘了你在洛陽是怎麼威脅我和護木吃零嘴了嗎……”還不是一樣拿著主子當令牌使。
護木在一旁附和,“雖然那煎餅確實挺好吃的。”
“是吧是吧,味道不錯的,不過還是沒有京城裏的好,等我們回京之後再好好的吃一頓。”沈銀秋站在青葉的身後道。
萬白瞥了護木一眼,再看向沈銀秋道:“少夫人,難道重點不是你也常拿主子來當令牌用。過來要診脈,萬一生病耽誤行程你多受罪。”
沈銀秋還是不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恢複的特別好,因為被擄走凍了很久都沒有感染風寒。說明前段時間吃的藥丸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