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掌事留下,其他回去吧。”沈銀秋冷漠的看著其餘的掌事,看的他們心裏發慌,更加不想在這裏停留,腳步不停的往外趕。
沈銀秋看向一直恭著身的餘掌事道;“不必緊張,就是問你一些關於開酒樓的相關事宜。”
“夫人請說。”
沈銀秋問道:“我想在西一街的繁茂地段開一家酒摟,店鋪已經選好了,就在沈一家酒樓的斜對麵。那麼除了選夥計買材料,還需要做什麼?”
餘掌事瞧了一眼她,片刻才打著膽子道:“少夫人,西一街的繁茂地段已經有我們的酒樓客棧了,小的不建議再開一個,而且我們的店正在沈一家酒樓的對麵。”
人流量就那麼多,再開多一家酒樓雖然可能會吸引一些客人,但是重新開一家酒樓所花費的成本,於長遠來說不劃算,因為西一街的酒樓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
沈銀秋微微皺眉,“我開這家酒樓的原意不是拿來賺大錢,而是為了打壓沈一家。”
這……
餘掌事是個生意人,從來沒有想過開門做生意不是奔著賺錢去的,但他發愣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反應過來道:“少夫人,如果為了打壓沈一家,我們萬佳樓也能出麵。”
都是競爭對手,互相打壓是常事。
沈銀秋沒有回答,而是沉思著,用萬俟晏的酒樓來出麵,沈金軒應該就沒有那麼容易猜出來是誰搞的鬼吧?這樣倒也不擔心,他在生意上吃了虧,回府把氣撒在她娘身上。
但有一點還要考慮的是,她慎重問道;“打壓沈一家會讓我們酒樓的營額下跌嗎?”
餘掌事沒忍住笑了笑,“夫人,同行之間本來就是如此,下跌了一時也能找到機會奪回客源。”
沈銀秋心裏略鬆口氣,她低聲道:“我得跟你們東家商量商量先,你在這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餘掌事看了一眼她身後,欲言又止。
等到她剛轉身就看見萬俟晏正身材挺拔的站在他身後,猶如一個保護神,她臉上微赫,“你怎麼又出來了?”
萬俟晏走到她身旁道:“這些事都不必問過我,你決定就好。”
沈銀秋嘟囔了一句什麼,回頭跟掌事道:“那就用萬佳樓出麵打壓沈一家吧,記住我的目的是,整垮沈一家,讓他開不下去,最好是能把他吞了,成為我們的產業。”
餘掌事猜想,沈一家應該在哪裏得罪了他們少夫人,這錙銖必較的模樣,果然很女人啊。
萬俟晏看向餘掌事道:“這段時間好好在少夫人身邊幫忙,盡快的達到目的。”
餘掌事連連應下,東家發話莫敢不從,而且這除了少夫人好說話一些,其餘的人冷的讓人手足無措。
沈銀秋糾正道:“是我跟在餘掌事身邊學習,就這樣吧,餘掌事,明日辰時我們在萬家樓碰麵。”
“是。”餘掌事得令後,也沒敢再呆下去就借由天色已晚,退下了。
沈銀秋瞅著萬俟晏道:“本想自己開一家的,但餘掌事說不必耗費多餘的財力。”
話銀剛落,萬俟晏就拿著一張字據交到她手中。沈銀秋第一眼是看到黑墨紅章,第二眼才注意到上麵的字。
蒼天!
沈銀秋看完之後,整個人都怔愣了,過了好一會才揚了揚手中的字據道:“你傻了啊?”
她將字據遞回到他手裏,不是很相信這個人會這麼幹脆的讓出一切,要知道按了手印蓋了章的字據是有效的。
萬俟晏不接,隻道:“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拋下你,而是我該擔心你不要我。我可是……把所有資產都壓在你身上了。”說完他還笑了笑。
是的,沈銀秋艱難的滾動一下喉嚨,萬俟晏把他名下的所有資產,所有、都轉到了她名下。這一定是受刺激瘋了。
“我不要,拿著也發揮不了這些銀子的作用。”沈銀秋心中不安,這銀子數量龐大到是她當初給的那幾十萬兩的好幾十倍。
萬俟晏懶洋洋道:“你隻負責花錢就好了,怎麼賺怎麼運行,都有我。你之前給我保管的幾十萬兩,現在已經翻倍了,信物也改了,你可以隨時去錢莊取。”
沈銀秋:“……”
她怎麼感覺身邊都是手段超高的商人,可是到底哪來的那麼多銀子可以賺啊!
沈銀秋還是堅定把字據交還給他,“你撕掉或者自己保管,我用不上,需要的時候會跟你說。”
平時衣食住行都被安排好了,衣裳胭脂也是,根本就沒有她花錢的地方,隻有上街買點小零嘴什麼的,也不過是幾個銅板的事。
主要是他幫她太多,她哪裏還好意思要對方的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