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太子和四皇子似乎遇到了難事,他們甚至都沒有驚訝萬俟晏為何背著沈銀秋出來。一進大門太子就道:“還請晏表弟準備一個廂房,四皇弟受傷了。”
萬俟晏也許心裏早有猜測,畢竟連沈銀秋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他吩咐身邊的掌事去安排,自己則在前幫忙扶著萬俟尚傑帶路。
這樣一來,沈銀秋就離的萬俟尚傑很近了,她從認識他們到現在,都沒有這樣近距離過,為了防止又被討厭,她直接扭頭留個後腦勺對著他。
萬俟尚傑捂著胸口,注意到了沈銀秋的動作沒有任何表示,他一看就是在強撐,麵上不露痛色,腳步卻越來越慢。
太子見情況不妙,和萬俟晏點點頭,兩人抓起萬俟尚傑就往廂房裏去,沈銀秋緊了緊萬俟晏的脖頸。這一言不發就加速的毛病,真是習慣不來。
他們將萬俟尚傑安置在床榻上,萬俟晏也不問是怎麼回事,也許他已經猜到了什麼,就等著太子主動說,一個皇子受了傷不在皇宮叫太醫醫治,反而把人帶出皇宮的理由是什麼。
萬俟晏顛了顛沈銀秋,讓她不往下滑,就聽太子說道:“他們果然潛伏在其他兩國的侍衛中,但尚且不知他們的目的,現在已經軟禁了他們,四皇弟昨天半夜去探查的時候,中了他們的毒,宮裏的太醫都沒法醫治。晏表弟,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大夫?”
沈銀秋暗道,原來是來求助大夫的,但是他怎麼知道他們身邊的萬白是神醫?據她所知,萬白從來沒有在他們的麵前露過麵吧。
萬俟晏倒是不奇怪太子知道他身邊有人,隻是頗為遺憾道:“醫治好我的那個大夫此時不在京城了。”
沈銀秋下意識的點頭,可不是,那些中蠱的弟子一定不好搞定,現在過去了十幾天萬白也沒有消息傳來。
太子擰緊了眉頭,看了眼閉上雙眼的萬俟尚傑道:“你可知他現在在何處?”
“全陽教。”
沈銀秋聽萬俟晏毫不遮掩的說出地名,心裏有些驚訝,這是要做什麼?救四皇子讓太子出麵去請?可全陽教離京城,就算快馬加鞭少說也要七八天。再看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四皇子,撐不到了吧?
太子鬆了一口氣,“本王立刻派人去請。”
萬俟晏也沒有攔著,看向萬俟尚傑問道:“這中的是什麼毒也查不出來嗎?”
“查不出,辛子國的古怪東西多的是!”
萬俟晏讚同的點點頭,全陽分教上所謂的蠱把人弄的神經兮兮的,這四皇子……他問太子道:“可否讓我給四皇子把把脈?”
太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
俗話說,久病成醫,萬俟晏病了十幾年,哪怕不會看病,簡單號個脈還是可以的。
沈銀秋被他安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這個舉動仿佛才讓太子注意到了她,被看了好幾眼,沈銀秋還得端坐著,目不斜視。
萬俟晏在床邊坐下,給四皇子把脈,過了一會眉頭緊皺起來,他道:“他的氣血有些虛弱,身上有傷口?”
不等萬俟尚傑回答,太子就搖頭道:“沒有傷口。”
這就奇怪了,沒有傷口,四皇子這麼健康的人怎麼會忽然間就氣血虧虛了?
萬俟晏站起身道:“讓神醫從全陽教趕回來,少說也要七八天,四皇子是氣血是每況愈下,這樣下去不行,先去找個大夫問問吧。”
太子問道:“你有辦法?”
萬俟晏也不敢說有辦法,看了太子一眼,意思是死馬當活馬醫吧。他對辛子國的事情還是很在意,內訌歸內訌,在國家安危麵前,自然是國家重要。
“太子,你們還沒有揭發他們的麵目?聖上可知道?”
萬俟承淩想到這個就頭疼,頭疼到願意跟萬俟晏這個不進皇宮的人抱怨道:“皇上自從接觸了這些來使獻上去的美人之後,就好幾日沒有管朝政了,就連本王見他一麵都見不到,後宮裏的妃子都開始團結一致對外。”
沈銀秋聽了心裏暗笑,貪圖美色,在大敵麵前,後宮的妃子團結很正常。
萬俟晏關注的地方和沈銀秋不一樣,他認真且嚴肅道:“太子還是早些回宮注意著他們,聖上的失常絕對不是意外,查查那些使者獻上來的女人。”
太子看了他一眼,歎氣道:“我身邊缺人,你和我一同入宮吧,昨日和三皇弟談過,他對這些似乎十分樂以見成,居心不良。”
萬俟晏這回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站在原地像似在沉思,而太子也沒有再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