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閣主到——”
“雪門主到——”
聞聲,剛剛還在唇槍舌劍、你罵我我罵你的二人立馬收了先前的囂張,幾乎同時退到雙方入口,一拂衣訣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肅然道:“恭迎掌門。”
初雪門的掌門——雪明安,先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從擂台入口上了台。這時雪荷夕才站了起身,走到雪明安身側,挑釁一般看著依舊跪著的花漣。
花漣依然抱拳垂首,不為所動。
二樓正在啃蘿卜的某位打量完了那一身青衣年過四十的雪明安,餘光一瞥無意瞥到了她這模樣,嘴角輕輕一扯。
這時,忽的刮來了一陣風,這風不輕不重,不柔不強,隻是讓正在啃蘿卜的某位的秀發在風中淩亂了……
風停。
一陣淡淡的花香隨著空氣一起進入了眾人的鼻腔。
某人心存怨念地整理著淩亂了的長發,眼神憤怒。
登個場你有必要嗎你!裝個屁啊裝!嘖!老娘的頭發!
俗套的、不出冷湮生所料的……
咦咦?!等等!
望著正慢吞吞走上擂台的“淺花閣閣主”,冷湮生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手上的半個蘿卜華麗掉地。
他、他怎麼不是飛上擂台的?!這個小說裏一些厲害角色之登場相差也太大了吧?!這貨怎麼越看越……那啥呢……
此時跪著的少女已然起身,望著眼前人,表情與冷湮生沒兩樣:“你你你你你……”
“你是花挽錯?!”
此人無視花漣麵無表情地掏出一塊手帕,旁若無人地使勁擦臉,擦完後又隨手一丟,將臉抬起,抬得很高很高……
忽的,一抹妖豔且張揚的紅豔從天而降,狂妄而不失優雅地踩在先前那人的臉上,玉製的半臉麵具中露出的雙眸目光如海麵上一陣微弱的海風那般溫和。
於是花漣等若幹女子看著這個美豔的少年鼻血噴了。
直到少年雙腳落地,輕飄飄地丟出一句:“他隻是用來墊腳的。”,眾女才回過了神,擦掉了鼻血;而重新又找到一根胡蘿卜的冷湮生一鬆,蘿卜又掉了……
先前的花香愈加濃鬱,紅衣少年已然立於擂台中央。
因帶著麵具,眾人都未看見少年麵具下的臉。隻見未被遮住的雙眸深邃如深海,映入他眸中的世界都那麼不真實,那深海仿佛在等一個人來沉淪。一頭烏發被一條紅錦高高束起,斜斜的劉海蓋住了他的一邊眉毛。大紅色的錦服長至地,錦服外披上了一件極薄的玄色輕紗,紗下那無限華貴的錦服上繡著幾朵暗紅的牡丹,開的正旺,極致風華。
不見其臉,心已明其貌。
此等氣質,縱使不是陌世寒衣那般俊美,最起碼也長得幹幹淨淨,五官清秀……
冷湮生翻翻白眼:不就小白臉嘛……
這時,少年低笑一聲,緩緩啟唇。
那時花香彌漫,少年風華無邊,聲音暗啞低沉異常動聽,冷湮生一輩子都沒有忘卻當時少年的模樣、少年的話。
即使是經曆了多年、很久以後——
“本座姓花,名挽錯。花開之花,挽回之挽,錯過之錯。”
冷湮生一咬蘿卜,直額淺笑,白齒一露,“雖然有青樓,不過好聽。”
“花開花落無人理,挽起之時已凋零,錯過已逝回不去。”
“花落挽錯……”
少女動著紅唇,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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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那首藏頭詩是在下隨便胡掐的=—=大神表打擊我我幼小心靈很脆弱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