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明天就出院吧。”郭小茹冷冷地回絕他。怕他到醫院裏來說這件事,丟人現眼。她掛了電話,就去外科辦公室找朱醫生,要求提前出院。在她的堅決要求下,朱醫生隻好同意,並給她配足消炎用的藥片。
郭小茹在心裏作好了跟他大吵一架,甚至離婚的準備。至於離婚後是不是跟雷鵬飛談戀愛?就再說了。因為雷鵬飛前途無量,盯他的美女很多,她是不可能真正有這個福氣的。
郭小茹心裏也承認,這段時間以來,她被雷鵬飛打動,竟然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了他,甚至還意亂情迷地愛上他,所以才跟他發生了幾次親密接觸,有了一些曖昧的舉動。嚴格地說,這也是一種出軌。
可除了雷鵬飛的誘惑和追求外,你魏宏烈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你一個多月沒有回家,幾個星期沒有一個電話,兩個多月沒有跟我過夫妻生活,你還是我丈夫嗎?你外麵有了人,幹脆離婚好了,為什麼要這樣冷對我,讓我當活寡?哼,隻允許你亂花,就不允許我曖昧?
郭小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迷亂,陷入感情的迷霧中不能自拔。出租車開到她家院門外,她才付了車費出來,朝家裏走去。
沒想到魏宏烈比她還要生氣。他臉色難看,兩眼呆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連郭小茹走進去,他都沒有主動站起來,跟她打一聲招呼。他隻是瞪著兩眼,陌生地看著她,像審視一個犯人一樣,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郭小茹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隻得主動招呼他說:“你回來了。”
魏宏烈隻是嗯了一聲,過了好一會才冷冷地說:“晚飯到媽那裏吃。現在,我們先談一下。”郭小茹也冷冷地說:“是應該談一下了。”
說著她在魏宏烈對麵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因為有傷的那麵屁股還有些疼,她側著身子,看著魏宏烈說:“你先說吧,你想談什麼?”
魏宏烈穿著交警的製服,看上去還算年輕,俊朗,精神。他比郭小茹大兩年,身上卻除了那身警服外,還是著公子哥兒的匪氣和花花公子的習性。他心裏有些煩燥,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利群香煙,拔出一根,點上抽起來。他隻管一口一口地抽著,然後一圈一圈地吞雲吐霧,就是不開口說話。
屋子裏氣氛有些緊張,有很沉悶。
“有話就說唄,磨磨蹭蹭幹什麼?”郭小茹則是個心直口快的農村姑娘,現在當了村支書,說話越來越直率,大膽,精準。但她也有女人的柔情,現在麵對雷鵬飛,她就無法遏製地要爆發一個女人的溫情和柔性。
魏宏烈還是隻抽煙,不說話。他心裏很複雜。,剛才看到妻子從外麵走進來,他感覺她比以前漂亮多了,臉色紅潤,身材挺拔,也似乎年輕性感了一些。他竟然有些衝動,真想關了門抱住他親熱一番,過一下夫妻生活,才去媽媽家吃飯。
可是想到媽媽說的話,她跟村裏新來的那個助理有一腿,就惱火得不得了,就提不起這個興趣。但怎麼跟她談,是個讓他最頭疼的問題。
說心裏話,他在外麵確實有幾個女人,其中兩個女人還沒有她漂亮呢,也沒有她能幹。一個同事,一個女司機,一個娛樂總彙的小妞,都在纏著他,沒完沒了地跟他玩。但他沒有離婚後跟她們結婚的想法,他隻是想跟她們玩玩,嚐嚐新鮮而已。
他媽媽卻百般地不看不慣郭小茹,說她是個石女人,又太傲慢,不懂孝道什麼的,要他跟她離婚後再娶新人,給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他一直沒有同意,這次郭小茹被他媽抓到把柄,打電話叫他回來,就是想讓他跟她離婚。他卻還是不想離,所以心裏非常矛盾,不知怎麼開口跟郭小茹說話。
“你少抽點煙好不好?”郭小茹用手打著煙霧,說,“我最討厭抽煙的人,你不是不抽了嗎?怎麼又抽了呢?”
“我心裏煩。”魏宏烈終於開口說,“這裏,現在經常有人來辦公嗎?”郭小茹不解地看著他,問:“你指誰?”魏宏烈說:“那個新來的姓雷的家夥,經常來這裏辦公?”
“什麼姓雷的家夥?他是我的助理。”郭小茹理直氣壯地說,“他是大學生村官,來幫助我們村裏脫貧致富的。他一來,村裏就。”
魏宏烈手一舉,製止她說下去,然後狠狠地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掐滅煙蒂,抬頭盯著郭小茹,一字一頓地說,“你還在說他的好話,你是不是真的被他迷住了?啊?他是個什麼人?還不隻是一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嗎?這次,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三頭六臂,他哪一點比我好,你竟然背著我,跟他勾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