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還有些軟化的心此刻完全變得灰暗了。
那一瞬間,還真有點想給他送件禮物的心情……
她自嘲:葉歡顏,你在想些什麼呢!
這個男人原本就是這樣,唯我獨尊,呼風喚雨,他想對一個人好就對一個人好,想殘忍的時候,會比你想象中殘忍百倍!
對那個任萱萱,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曾經寵愛,丟棄的時候,就跟丟一個便當盒子一般毫不留情。
她為什麼心中還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期待他收到那份禮物會開心呢?
她真是個不可救藥的大傻瓜!
連姐姐都改變不了的人,自己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司徒辰爵冷冷的看著歡顏,他的眼神裏有一種很遙遠的東西,似乎是長年累月累積下的某種冰冷而尖銳的東西,在他的眼中緩緩的膨脹。
良久,他掀動血紅的嘴唇,緩緩的開口:“你不要挑戰我!你知道,我最討厭巧克力!我看見巧克力,就忍不住要把它摔碎,毀滅!我以前告訴過你,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要送我這種該死的東西?你是故意的,是嗎?”
他的表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味,雙眼蘊含的怒氣,似乎頃刻間可以將她完全毀滅,化作飛灰。
歡顏抑製住自己的心跳,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討厭巧克力,這是種什麼樣奇怪的嗜好?
很少聽說男人討厭巧克力,就算不喜歡,也應該是種淡然。
可是他看見巧克力,似乎見到了自己的殺父仇人般,那種從心底裏厭惡作嘔的情緒,是無法偽裝的,為什麼呢?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司徒辰爵已經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惡狠狠的道:“你不要挑戰我!今天我還以為你變得聽話了,卻沒想到,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挑戰我,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膽敢再這樣做的話,我一定會讓你比掃地出門還要慘一百倍!你相信我說得出,做得到!”
他的手指劃過她光滑緊致的頸部肌膚,摸到她在薄薄細嫩的皮膚下跳動著的血管。
他的眼中顯出些許血腥殘忍的神情,像野獸。
歡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即使在他最開心的笑著時候,你也不知道下一秒是什麼!
他似乎習慣於把任何人都想到與他作對,似乎很怕別人觸犯他的權威。
這樣的人,該是內心極端狂妄自大,卻又有極度的自卑吧!
他到底是為什麼自卑呢?他為什麼會那樣討厭巧克力……
算了,她不想再去研究了,這不是她能研究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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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用盡量淡漠的語氣,平靜的眼神看著他,緩緩的道:“老公,對不起,我一時忘記了,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的!”
“隻是這樣嗎?”他的眸子閃著魔鬼的光澤。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歡顏扭過頭去:“你想怎樣懲罰我,隨便吧!”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歡顏扭過頭去:“你想怎樣懲罰我,隨便吧!”
她這算是屈從嗎?
司徒辰爵忽然覺得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他不相信她是無意的,葉笑語是什麼女人,此前想要嫁給他的時候,把他的喜好一切都摸的清清楚楚,連他不喜歡穿什麼牌子的衣服,不喜歡吃什麼口味的牛排,都記得一清二楚。
怎麼會連他這個最大的忌諱,他厭惡,極端厭惡巧克力,尤其是巧克力小熊這樣事情會忘記呢!
她一定是想試探些什麼!她想試探她能不能改變自己嗎?
太可笑了這個女人!
但是,她接下來的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氣,更加挑起了他的怒火。
她以為她是什麼東西?
能夠這樣的玩弄他的情緒,然後就撒手走人嗎?
她不過是他用錢買來的女人而已!
司徒辰爵突然又想起,在那個清晨,在巴黎那間桃紅色,充斥著曖昧與迷、亂氣氛的小酒店房間裏,那個臉上化著濃重拙劣妝容的‘貓女’,看著他,一雙綠眼睛,冷冷的,將那一疊錢盡數的丟在他的臉上。
他感覺到自己的自尊被徹底否定了。
一腳踢上車門,冷哼一聲:“你這是在求我懲罰你,好吧,我不會客氣的!”
下一秒,他整個將她推倒在了副駕上。
接著,按動遙控器,將兩邊車窗全部關了上去。
歡顏的心猛的一凜,雖然知道這男人的懲罰多半是如此,但是卻沒想到,在車裏他就敢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