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無奈道:“靠,有什麼好說的。”
男警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說道:“走吧走吧,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
周揚憤怒地掙脫了警察的手,氣憤道:“現在知道不是我待的地方了?前麵怎麼恨不得求著我來這裏呢。”
男警察說道:“我不管這麼多,我隻知道執行命令,你不想讓我把你戴著手銬帶回去吧。”
周揚一聽,頓時就泄了氣,嘴裏不幹不淨、罵罵咧咧地被那個警察押送著出去了,一路上看見不少男人和女人雙手抱著腦袋蹲在牆邊,急忙把棒球帽壓得低低的,順手掏出那副墨鏡戴上,嘟囔道:“就知道結果是這樣。”
馬麗娜晚上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一般不離開愛琴海,因為地下賭場的經營規模越來越大,她必須親自在這裏坐鎮。
不過,幾年下來愛琴海從來沒有出過大事,特別是後台靠山是江商集團的吳氏父子,警惕性就有所鬆懈,甚至變得有些狂妄。
她自以為沒人敢在她這一畝三分地上撒野,沒必要自己親自整晚上都在哪裏盯著,所以,晚上在愛琴海待膩了的時候也免不了出去找幾個朋友散散心。
但她做夢都沒想到幾個小警察竟然敢來她的地盤撒野。
接到手下報警電話的時候,馬麗娜正在自己的一套秘密私宅裏麵享受著不久前才“愛”上的一個小白臉的溫情。
雖然她愛琴海裏充滿了聲色犬馬,但她是個有品位的人,從來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幹這種出格的事情。
像她這種年紀的女人幹那種事的時候需要營造氛圍,需要在隱秘的場所慢慢醞釀情緒,這樣才能獲得最好的快感和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泄。
小白臉挺勇猛,在她肥胖的身體上爬上爬下了兩三次以後,馬麗娜感覺到自己就像是飄在雲端一般,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躺在那裏享受了一陣餘韻之後漸漸進入了朦朧的狀態。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隱約聽見一陣手機鈴聲,馬麗娜幽幽醒轉過來,扭頭看看,小白臉已經在他身邊疲倦地睡著了。
隻好一隻手在床頭櫃上摸索著抓到了手機,先看看上麵的時間,沒想到竟然已經十二點多了,這一迷糊就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什麼事啊。”馬麗娜懶洋洋地問道。
“老板,出事了,有人闖入了地下賭場。”隻聽愛琴海副總經理高大奎十萬火急地說道。
馬麗娜好像頓時就清醒了,馬上從床上坐起身來,吃驚道:“你說什麼?有人闖了進去?誰這麼大的膽子?幾個人?”
高大奎說道:“從監控上看好像是一女兩男,不過,他們在賭場開槍了,好像是在抓人,我懷疑是警察闖進去了。”
馬麗娜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不可能,警察闖進去怎麼會現在才發現?她們抓了什麼人?”
高大奎說道:“不清楚,反正發生了槍戰,打死了一個男人,那個女人好像也受傷了。”
馬麗娜一掀被子跳到床下,撈過一件衣服說道:“我馬上回來,你馬上封鎖幾個進出口,別讓裏麵的人……”
馬麗娜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高大奎忽然吃驚道:“老板,確實是警察,哎呀,人還來了不少,好像幾個通往賭場的進出口都被封鎖了……”
高大奎的話音未落,忽然聽見電話裏傳來一陣糟雜的聲音,伴隨著嗬斥,最後隻聽見高大奎喊了一聲“你們想幹什麼?”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馬麗娜一屁股坐在床上怔怔發呆,嘴裏像是自言自語地念叨著:“怎麼沒有一點消息。”
說完,拿起手機急促地撥了一個號碼,好一陣才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什麼事?”
馬麗娜有點驚慌失措地說道:“今天愛琴海好像出現了大批警察,並且已經闖進了地下賭場,好像是抓什麼人,你……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男人好像楞了一下,驚訝道:“好像大批警察?沒聽說局裏麵今晚有什麼行動啊,你先把情況搞清楚再說,怎麼?難道你不在愛琴海?”
馬麗娜急忙說道:“我在外麵,剛才我的助手打來電話,說是賭場有警察在抓什麼人,並且還開了槍,打死了一個男人。
另外,通往地下賭場的通道已經被警察封鎖了,我那助手剛說了一半電話就斷了,好像是被人控製了。”
男人好一陣沒出聲,良久才說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擦屁股,記住,別讓自己落在警察手裏,我現在就跟吳總打電話!”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這時,睡在床上的小白臉被吵醒了,翻了個身,哼哼唧唧地伸出雙臂摟住了馬麗娜的腰,嘴裏嘟囔道:“給我再來一下。”
馬麗娜照著小白臉的腦袋打了一掌,訓斥道:“滾遠一點,老娘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