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公子!”
馬廄的一角,一個馬夫滿臉震驚的看著藍複,一時間忘了行禮。
藍複看了看周圍,語氣隨意道:“都起這麼早,辛苦你們了。”
“不……不辛苦,三公子,小的有什麼可以給您效勞嗎?”馬夫反應過來,使勁彎著腰,不敢抬頭,哆哆嗦嗦的應著。
“不知道哪輛是霧虛馬車?你們可要打理好,別出了紕漏。”
“回三公子,前麵那輛就是霧虛的,小的們每天都好好打理著呢。”馬夫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
藍複走了過去,圍著馬車轉了一圈,像模像樣的上下打量了一翻,點頭滿意道:“不錯。”
“應該的應該的,這是小人的職責。”馬夫點頭哈腰附和著。
趁著馬夫低下頭,藍複的手迅速的飛過馬車後麵,然後站直了身體,背著手慢悠悠的往外走去,“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們繼續好好幹吧。”
“是是是,恭送三公子。”
藍複前腳一走,幾個馬夫就圍了上來,竊竊私語,“今天吹的什麼風,三公子居然親自來了這種地方!”
那第一個看見藍複的馬夫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道:“誰知道呢,這些大人物們的心思哪裏是我們能猜出來的?”
“也是,咱們啊,做好自己的事,有口飯吃就行啦。”
“是啊是啊,散了散了,都做自己的事去。”
。
泠霂大門前熙熙攘攘,客人們一波接著一波離去,秦悅如等在跟藍老爺子道別後也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臨行前,慕容娉盼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一手搭在秦悅如肩上,挑了挑下巴,高傲的邀請秦悅如有時間來菩垣玩。
秦悅如笑了笑,應了下來,倒是沒戳穿她不敢來霧虛找她的事實。
藍澈雖心有不舍,但也沒什麼理由讓秦悅如留下來,隻是在心裏默默期盼下次的想見能早日到來。
路上,秦悅如坐在馬車裏昏昏欲睡。
蕭亦然不知要做些什麼,沒跟秦悅如一起,隻是留了一隊護衛互送秦悅如,想來也沒什麼不長眼的敢攔霧虛的馬車。
但世事難料,正如人無法知道自己的生老病死一樣,總有些事的發生出乎人們的預料。
“老大,你看是不是這個?”一個土匪模樣的人指了指地上問道。
那被稱為老大的人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記號,點點頭,“沒錯,他們走的就是這條路,看樣子,我們離他們也不遠了。”
老大旁邊一個人看了看地上的標記,抬頭看了看前麵,又回過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兄弟們,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道:“老大,這事準嗎,跟咱們合作的不會是個騙子吧。”
老大狠狠瞪了他一眼,哼出聲:“騙子?那姓賈的可是這方圓百裏最有錢的,富的流油,你說綁架了他最疼的女兒能撈多少錢?到時候跟那人五五分足夠他吃香喝辣一輩子了,可能騙我們?”
另一個大嗓門的喊到:“五五分?美的他!到時候把他幹掉,所有的錢都是咱們兄弟的了!我說,你要是害怕就趕緊回去,別耽擱老大的大計,我可是垂涎紫軒樓那些漂亮娘們好久了,拿到錢可得去爽一爽。”
那老大一個冷眼甩過去,“就知道女人,你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可是……”
“行了。”老大揮手打斷了那人勸阻的話,“所有人,全速前進,天黑之前就要追上他們。”
“是。”眾人齊聲應道。
之前心有疑慮的人看到這個情形也沒在說什麼,隻是心裏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