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還好吧!”祁容殺完最後黑衣人,翻身到了君長夜的旁邊,對上了花如陌的目光,他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家師妹有了情郎,就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了。
“……還好,”花如陌打量了祁容一眼,俊秀清逸,溫柔可親,可……還是不認識!
“師妹……你……”祁容很快就察覺了花如陌的異常了,再看了一眼還算淡定的君長夜,抿著嘴巴沒有說話,這世間讓人忘記一切的辦法有很多,意外,毒藥,迷心蠱……或者其他,就不知道師妹是何緣故,如何能好了。
“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花如陌歎了一口氣,她此時心中更加鮮明的是之前的記憶,蘇氏企業,無情蘇父,現代生活,以及那些記憶留給她的為人處世之道。
她對君長夜懷有天然的好感,這種好感讓她更願意相信他,可是這種願意之上還有屬於她自己的理智和判斷,相信是相信,可還有保留……
祁容又打量了花如陌好幾眼,猜測是猜測,可真要說出來,他心中如何不震驚呢,更不用說在他們身後的初晴等人了。
“嫂嫂,你也不記得小誠了嗎?”君誠耳聰目明,也不懂什麼叫做臉色,一聽自己被花如陌給忘記了,身隨心動,一下子就竄到了君長夜的另一邊,伸著腦袋,還要繼續向前走,還要不擋著君長夜的步伐,難度可不小。
花如陌眨巴著眼睛看了一眼君誠,不及說話,君誠的頭就被君長夜給瞪開了,君誠有些傷心地癟了癟嘴。
花如陌瞧著,倒是有種欺負了孩子的內疚感,“忘記了……你叫……君誠?”
“是啊,我叫君誠,嫂嫂記得我,啊,嫂嫂記得我,我就知道嫂嫂不會忘記小誠的!”君誠直接斷章取義,一臉得到了滿足的模樣,笑得傻嗬嗬地。
花如陌也笑了一下,沒有去反駁,之前忘記了,現在重新認識,也算是記得了吧。
“我是你大師兄祁容,你還有一個師傅獨孤離,一個師姐冷雪,她們如今在外遊曆,在找草藥救……師爹呢,”說著瞥了一眼君長夜,倒是讓君長夜一聲師娘給定下了名分,按祁容的想法,天下間沒人能配得上他們的師傅呢。
洛水鎮也不複之前的熱鬧,好些人莫名其妙跑到郊外,攔都攔不住,其中還有一些看著人便殺,便咬,好是恐怖,幸好這裏的官員還算反應及時,安撫住了鎮裏的百姓。
回到別莊之後,君長夜放下花如陌不久,嘴角就流出了一抹鮮血,卻是之前和煞打鬥中,引發了內傷。
“你,你有沒有事?”花如陌抓住君長夜的衣服,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擔心,以及點點的害怕,君長夜是她如今在這個世上唯一認識的人,唯一相信的人,她不想他有事。
“無妨,”君長夜的話還沒有說,卻見花如陌下意識就握住了他的脈搏,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君長夜眼中爆發出驚喜,花如陌記得她的醫術,那是不是記憶就要恢複了……
“來人,”花如陌喚了一聲,初晴和映星同時走了進來,花如陌對這筆她們,遲疑了一下,就念起了藥方,然後吩咐她們出去燉藥,等她做完這些,再對上君長夜的目光,就後知後覺地發現……
“我原來真的懂醫術,”她聽著君長夜的脈搏,就知道是和症狀,那些藥方更是心頭滑了出來,毫無一點的生澀。
“然後呢……”然後是不是記起了他,是不是想起了他們之間的過往呢?
“然後什麼?”花如陌搖了搖頭,“便是醫術,我也隻想起了這些,腦袋有些亂……”
“不用想了,”君長夜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花如陌的頭發,拉過錦被,卻是要抱著她一起睡,“我們休息……”
花如陌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發現自己被抱著,一種鴛鴦交頸極為親密的方式,她從來都是自己睡的,從有意識起來,她的床上從來都隻有自己,這種安全領地被霸占的感覺,讓花如陌有一瞬間的炸毛,有一瞬間,想要把身邊的這個人踢到床下去。
可是還沒有等她付諸行動,君長夜均勻的呼吸聲,就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抬起頭,細細地打量著君長夜的五官,本以為在地宮因為昏暗燈光的緣故,叫她生生為一個男人的容貌驚豔和心動。
此時日光微斜地從窗戶落入內室,再是明亮不過的了,飽滿的額頭,刀削的劍眉,櫻紅的薄唇,這些五官湊在一起,卻是占盡了春花秋月的絢爛,高山海角的淩厲,此時臉色微微發白,眼下有些暗淡的青影,更是訴說著屬於這個絕色男人的脆弱和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