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正廳之中,左右圍攏了不少人,其中主位之上,有著一人,不怒自威,隱隱約約的氣勢已經足夠威懾人心。
而在其下位之上,左右兩旁有著幾處座椅,座椅之上的人神態拘束,不敢有絲毫囂張之態。倒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於往日那不可一世的神態大相徑庭。
而在最挨近主位的的座椅之上,不可思議的坐著秦家家主——秦絕,秦府家主,竟屈做於下位,更讓人難以相信的是他也是一副受驚的模樣,若讓別人看了,恐怕會感到可笑,堂堂秦家家主,此時這般模樣,讓人有些莫名其妙。
但,任誰看了那主位上的人,就會打破這些想法,那人太過可怕!
“這位大人,東陵城從未見過,秦府也不知有哪裏冒犯了大人,若是有,老朽先在這裏賠禮道歉了。”秦絕佝僂著身體,不敢直視他。
那人也不答他,隻是手縷著胡須,稍許過後,說道:“你們不必如此緊張,我隻不過是雲遊散人,來到此處不過是偶然而已,不過…來到秦府可是我專程而來。”那人的稍一停頓,讓得秦府眾人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話音剛落,秦府中人冷汗直流,眾人更有暈眩之感,雖沒有明顯表露出來,但此時心中已是揚起驚濤駭浪。“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竟為秦家召至這般禍事。”其中一長老咬牙切齒的話語使的秦府眾人連連點頭。
以至於那人還未說完是什麼事,這些秦家人就已腦補出各種壞的局麵,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打算如何安撫,畢竟若是來硬的,他們相信,莫說秦府,就算是整個東陵城,也不會有人是那人的對手。
而秦絕此時雖心中忐忑,但也並未表現出慌張,畢竟他是秦家家主,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他相信,就算是秦家有人得罪了那人,不管是誰,大不了教出那人任他處置,若是還不行,就隻有損失些東西來賠罪好了,他可不相信,還有什麼事情是他秦絕解決不了的。
他雖是如此想,卻不自覺的頭冒冷汗,因為方才,他叫了秦天和秦雨塵過來,當然這也是這人要求的。他怕的就是萬一是他們得罪的人那就不好辦了。秦天是他的嫡子,更是秦府的希望,若真是如此,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坐立不安,有些心慌,隨即站起身來,揚起衣袖擦了擦那直冒冷汗的額頭。
雖才過了幾許,但詭異的氣氛使得他們坐立不安,眾人都喘不過氣。
不過從遠處而來的兩人打破了這種玄妙的氛圍。一男一女攜手而來,男子氣宇軒昂,女子千嬌百媚,竟各有不俗!
兩人一前一後,走上廳堂,稍許幾刻,便察覺異常,周身人竟都神色各異,而他們的父親竟然屈居下位,坐在主位上的卻是從未見過的人。
雖大感疑惑,卻也不好當眾提出,隻是躬身向秦絕行禮。
“父親,這位老先生是?”他自是看得出父親以及眾人對那人尊敬,又或是懼怕?所以舉止神態都盡顯謙卑,就如同一個晚輩般的禮節。
“嘿嘿,不錯,真是不錯,這般的神態自若,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後瞧了瞧秦絕那故作鎮定的模樣,而眼神之中無不散發著驚恐,相較之下,秦天的表現令他滿意,眉眼處盡是欣賞:“起碼,比起你的父親就好了許多。”
聞此,秦絕尷尬一笑,卻不敢有絲毫惱意,陪著笑臉說道:“大人說得是,小兒有些天賦,卻萬萬不及大人。”
秦天一頭霧水,看著他父親為那人斟茶倒水的,那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有些奇怪,自他出生,父親一直都是一副強勢的模樣,何曾有過這般屈膝。
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疑問。
“這老者,究竟是誰!?”
而在其身後的秦雨塵,從剛才都不發一言,就隻是看著她父親宛如下人一般的端茶遞水,小心翼翼,讓她感覺是那樣的陌生,這還是她眼中那威嚴霸淩的父親嗎?這仿佛就隻是一個跳梁小醜。那樣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