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山脈中,一個孤寂的身影獨自行走在山巔上,那自然就是辰炎,昨日深夜,他悄悄離開了秦府,縱然有太多的恨與怨,現在都隻能咽下。
他離開的很順利,因為東陵城是被重重山脈圍住的,外麵有吃人野獸,懸崖峭壁,斷刃深淵,沒有一定修為的人根本不敢獨自離開,可以說十死無生。而辰炎一個身無修為的人,敢離開東陵城這根本沒人能想到,就算離開,他們也不會追捕,為了一個奴隸身處險境?
烈日高照,秦府內,早已沒有了辰炎的身影,一個奴隸的失蹤自然不會引人注意,但秦府空地上的幾行字卻驚動了整個秦府眾人。
“今日怨,他日百倍償。辰炎留!”秦府眾人臉色鐵青,這空地上的一行字不是在向秦府示威嗎!
“辰炎?誰是辰炎!?”一位秦府長老怒喝道,環視眾人。
就當所有人都在想到底誰是辰炎的時候,秦天則眉頭緊索,道:“就是昨日與妖女同行的秦府奴隸,饒他一命,竟敢如此放肆。”
眾人找遍整個秦府也不見辰炎的身影,猜到他定是離開東陵城了,雖然怒火衝天,但想到出了東陵城,他哪還有活命,一個死人的威脅誰也不會放在心中,況且還是一個奴隸,就算僥幸活著,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辰炎駐足在斷刃山壁上,如今他確實弱小,弱小得如螻蟻一般,就連這山脈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過去,倘若不幸死去,那他在秦府留下的話就宛如一個笑話。
就當他在前路失神的時候,身後一陣狂風襲來,呼嘯而過。他本就無修為,自抵不住這狂風。
“啊!”狂風將他掀至崖底,重重的摔落在地,漫天的血鴉被驚嚇,盤旋而上,發出哀怨的叫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竟還活著,拍了拍蒙上身的灰塵,起身,看向四處,這裏荒涼無比,看樣子他是落入深淵裏了。
辰炎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從這裏離開,他傷本就沒好,如今更是傷上加傷,勉強走了幾步路,便再也邁不來步子。
便攤坐在地,先處理傷口,點上篝火,歇上一歇,不然他怕是剛死裏逃生,便會一命歸西了,那倒是不值得了。夜色慢慢降下,此處漆黑的看不見一絲光芒,突然他看見血鴉從一處洞口裏飛出的。
莫不是血鴉是居住在此處山洞的?
辰炎思索著,他將火把拿在手中,朝著洞裏走去,這洞口極為隱蔽,白日明明根本沒有的,為何黑夜突然冒出來了。
懷著一絲好奇,他慢步走近了洞裏,才走了一百步不到,他呆住了,此處竟然如此明亮,洞若明火,如天晝一般,他將火把隨手丟在一旁,打量著此處,這裏倒稱得上別有洞天。
當看到石壁上像是有不少時日的字體,念了出來。
“仙者,不死不滅,可翻江倒海,顛倒乾坤,本道追尋千年而不得,但成仙之道確實真實存在的,唯有修道巔峰,才將知曉。”
“下旁,天道真人留”
看向這些文字,辰炎有些恍惚,更似興奮。“世間當真有修道成仙之法。”若是尋道成仙之道,豈不是能將人複活,重臨於世。
“哈哈哈,愚蠢之極,妄想得道成仙,世間千百萬人而不得的縹緲之夢,你還妄想!”詭異的聲音傳來,辰炎四處看去。
“誰!誰在裝神弄鬼!”他怒吼著,心裏十分詫異,這裏怎麼可能有人呢?
隻見一團詭異的黑煙緩緩升起,竟形成一個人形,他驚呆了,莫非是鬼怪?
“小鬼,你為何不怕我?”那黑影見辰炎雖詫異,卻並不見害怕,甚是奇怪。
“怕你,我為何要怕,不過就是一團孤魂野鬼罷了,虛弱不堪,怕是該擔心你自己,你能耐我何!”
他並不懼,這黑影若是想殺他,怕是早就動手了,哪還會與他廢話。
黑影瞧了瞧眼前的人,眉頭一皺,眼眸深處有些不屑,這鬼地方,荒涼毫無生氣,他以這樣鬼不鬼的身份呆了不知多少歲月,本以為終於有人來,說不得還能幫到他,但眼前的人毫無修為。
倒是空歡喜一遭,當下也不待見他,就要再次沉睡時。
“等等,我還有問題問你!”辰炎見他就要飄散,急忙叫道。
被他這麼毫無敬意的叫道,黑影眼神嗜人,黑煙拂動,怒氣衝天。莫不是他如今虛弱無比,定會將這小子知道什麼是害怕。
“問什麼?”黑影壓製心中的怒氣道。
辰炎看他這幅樣子,看模樣他是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道:“你為何在這裏,還有你為什麼是這種狀態。”
“我為何在這裏你不必知道,至於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沒了肉身還能存活,許是因為我身下的黃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