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收回心底的落寞和不甘,努力揮去心頭的不悅,重新打起精神。
她冷冷地睇著季晨,季晨的臉死死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麼多年,她還是一點都沒變。
“好玩嗎?”
“當然好玩。”季晨傲慢地笑著,張姨對黎棠好,她早就看不慣了,這次陰差陽錯能處置到她,何樂而不為?連老天都在幫她。
黎棠默默握緊拳頭,“嗬,你等著。”
季晨還真沒再說什麼,而是繼續觀察這個原本屬於她的宅子,想想她跟陸堯風金童玉女,如果黎棠當年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跟她搶陸堯風了。
她氣勢洶洶地瞪黎棠,黎棠不甘示弱,回瞪她。
黎棠眨了眨眼睛,嘲諷道:“別再瞪眼了,再瞪也沒有我的眼睛大,你跟你媽都是小眼睛,別以為去做了手術就能跟我比。”
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季晨不珍惜,而跑去整容,真不知道季海東為何還會如此寵愛她。
這是黎棠不屑的,她也不指望季海東能對她有多好。
黎棠起身,季晨母獅子發威,瘋狂地攔住她,怒不可遏地問:“你去哪裏?”
又想去跟陸堯風告狀?她敢!
“哈哈!”黎棠忍俊不禁,輕瞥她了一眼,“季大小姐,麻煩您看清楚,我跟陸堯風結婚了,這宅子是我跟他的家,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送你三個字:你管不著!”
“你……”
季晨氣結,她體內燃燒著熊熊烈火,每時每刻都想把黎棠撕碎扔出去喂狗。
黎棠確實不想跟季晨浪費時間,她想去阻止陸堯風,決不能讓季家如此瀟灑地拿到陸家的資金。
她扔下臉紅脖子粗的季晨,直挺挺地朝著書房走過去,果斷敲門。
開門的人是季海東。
他給黎棠使了眼色,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商量著:“棠棠,等下能不能幫幫家裏說句話?公司快撐不下去了,你是堯風的妻子,你說什麼,他應該都會聽的。”
“哦?我沒想到我的作用這麼大。”
作用大,就不會流落在外多年,過著苦不堪言的生活了,她知道她在季家一文不值。
黎棠高昂著頭,冷漠地說著場麵話:“我的好爸爸,你太看得起我了,堯風的事業我沒有權利去管,更何況,我們剛結婚不說,還有季家的千金老是搞破壞,您說,就算我想跟堯風感情好點,也難吧。”
季晨,別想跟她搶。
季海東捏了把汗,黎棠對他有怨氣,他知道,要不然這幾年,也不會不願意改回姓氏。
他低著頭,討好地說:“棠棠,你妹妹年紀還小,容易做出不經過思考的事,這些年我也盡量在彌補你……”
她比季晨小,能小多少?就一歲!
“哦?原來季晨對黎棠很差?”
陸堯風寒冷如刺骨的聲音傳來,季海東身軀一震。
他想不到,黎棠害人害己,在季家並不好過,但心頭卻有一種難言的情愫在拷問著他的良心,無論如何叫他要為她出頭。
黎棠過來親昵地挽著陸堯風的手,揚起了美美的笑容,可憐兮兮地吐苦水:“可不是嗎?我記得有次我被季晨關在房間,兩天兩夜沒吃過東西,差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