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故意吃蟹過敏?黎棠,我不相信你這麼多年不知道你過敏。”陸堯風一針見血,即便是她再討厭梁穎清,也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黎棠開始沉默了,陸堯風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說話,兩人保持沉默不語。

陸堯風接到一個電話,連忙跑到窗台邊。

黎棠鬼使神差地跑過去,她知道種種行為不對,但耐不住好奇。

“暫時不要處理,我會親自到梁家走一趟。”

……

梁家?

黎棠百思不得其解,梁家,意思是跟梁穎清有關的那個梁家?

現在沒有手機,等陸堯風走了之後,她一定第一時間去辦個手機,及時讓好姐妹去了解一下,自己也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梁穎清,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陸堯風走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黎棠已經習慣了。

人走後沒多久,季海東帶著季晨過來,季晨還是一臉別扭,而季海東總是一副世故圓滑小心翼翼的模樣,黎棠看著虛偽。

她開門見山地說:“我可不認為你們隻是來看我那麼簡單。”

季海東為了委曲求全,並沒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身上,畢竟還需要靠黎棠,不僅僅季晨需要,整個季家更是需要。

他慈祥地嘿嘿笑著:“棠棠,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你病了,我們當然是來看你的。”

黎棠十分不給麵子,“恐怕是為了季晨來的吧,爸爸,我尊敬你一聲,我才會這樣稱呼你,但你不問問你這個好女兒做了什麼事嗎?”

且不說酒吧的事,光是叫梁穎清來摻和她跟陸堯風的婚姻,她絕不會袖手旁觀。

以為她是好欺負的?沒門!

季晨紅著臉,理直氣壯地辯解:“我什麼事都沒做過,你少血口噴人。”

“哦?那我躺在醫院是假的?”

“你冤枉人,你用苦肉計為難堯風哥,還這麼理直氣壯,黎棠,你還是不是人?”季晨很急,她在保釋,隻要判決一下來,她可能要坐牢。

她不想坐牢,坐牢之後,等於把陸堯風白白拱手相讓了。

她不甘心。

季海東給了季晨一個眼神,示意她閉嘴,他接著好聲好氣地對黎棠說:“棠棠,家和萬事興,爸爸也老了,最希望看到你們姐妹和平相處,晨晨年紀小,不懂事,我跟她媽媽小時候把她慣壞了……”

季海東的一字一句似乎在提醒黎棠,她跟季晨之間的差距。

他們季家是一派的,而她隻是一個外人,一個被排擠依然要隊他們低頭,她是傻子才會這樣。

黎棠笑了,笑容很美,很魅惑,足以顛倒眾生,她輕飄飄地拿起了放在床頭櫃子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

“我說過,法律會給季晨一個交代,我的好爸爸,季晨做沒做過,她心中不是有數嗎?又或者,爸爸你不相信妹妹?”

“棠棠,不是這樣,我意思是,一家人不要做兩家事,傳出去對我們季家不好。”季海東發現他不認識黎棠了,拚命擦著汗,別提多憋屈了。

黎棠拿起固定電話,季海東以為她想通了,興奮異常,可當聽到她說的話,他感覺天都幾乎要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