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恩確定她昨晚喝得七葷八素,回房倒頭就睡,甚至連被許鑫欺負都不知道。

她擰著眉頭,悶聲不語。

許鑫在外麵依然在敲門,不少鄰居已經開始有意見了。

“大半夜的,吵什麼吵?你們不睡覺,我們要睡覺。”

許鑫弱弱地道歉:“對不起,我這跟女朋友吵架了,隻是想好好哄哄她。”

“哄人不能明天再哄嗎?你再吵,我們要報警了。”

許鑫一個勁兒地道歉。

一門之隔的黎棠不好意思了。

她揪了揪舒雲恩的衣服,“雲恩,你讓他進來吧,我回學校去了。”

“你別走,都這麼晚了,他一個大男人還差我這個地方住?我出去跟他談判。”

舒雲恩也討厭許鑫大半夜給她製造壓力,明明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可理全都被他占去了。

門一開,許鑫立刻擠進來。

他羞赧地笑笑,摸著頭,紅著臉,“那個……雲恩,我很想見你。”

“想見我大半夜都不讓我睡覺了?”

“不是,我以為你會讓我進去的。”許鑫算錯了,黎棠在舒雲恩住的地方,他拿什麼跟黎棠比?連進門都用這麼恥辱的方式。

他千不該萬不該選在這個時候來的,簡直是自取其辱。

舒雲恩怒瞪他,“你是有什麼自信覺得我會讓你進來?”

……

兩人爭得你死我活,黎棠悄悄地離開,幫他們關上門,他們還在吵,肯定沒意識到她走了。

她飛快地下樓,給舒雲恩發了信息,說她先走了,讓他們好好說話,不要吵架。

坐車回到學校,精疲力盡的黎棠,倒在了學校門口。

門衛看到倒地的黎棠,不安地喊著:“同學,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黎棠蒼白地看著保安,麻煩他們送她去校醫院。

文雅趕到時,看到黎棠弱弱地躺在病床上,絲毫沒有往日的神采奕奕,她握著她的手,不安地問:“黎棠,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怎麼大半夜倒在學校門口?”

陸堯風樂意黎棠大半夜走人?

文雅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他們你儂我儂的,羨煞旁人,可現在,黎棠大半夜離家出走回學校,實在是匪夷所思。

“沒事,我跟他結束了。”

“啊!”

文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她橫豎不相信,揚起嘴角,好笑地問:“黎棠,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想想之前你還在我的傷口上撒鹽秀恩愛呢,怎麼那麼快就結束了?”

說到底,文雅就是認為黎棠在開玩笑。

黎棠蒼白地抿了抿唇,歎了口氣,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晦暗的天,跟她的心一樣,她的心也很陰沉。

“真的,我跟他離婚了。”

文雅這才意識到自己壞事了。

她垂下了眸子,很對不起黎棠,“我……我剛剛叫了陸少。”

“你……我要被你害死了。”

黎棠又急又氣,陸堯風為了慶祝跟她離婚,舉辦恢複單身派對,跟朋友喝酒尋歡,連梁穎清都來了。

個中的意思,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這時,一個急匆匆的男人跑了進來,陸堯風滿身酒氣,下意識地推開文雅,強勢抓住了黎棠的手,上氣不接下氣地問:“你還好嗎?怎麼會暈倒?”

陸堯風擔心黎棠的毒發作,不能支撐到什麼時候,看來他得盡快催促林嵐配製解藥才行。

他隻想讓她好好活著,她還有很好的人生。

黎棠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可是她的手穩穩地被陸堯風握著,男女力氣懸殊,她無法掙脫。

她生氣地紅著臉問:“陸堯風,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