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默默地把目光轉向了拳頭的主人身上,陸堯風如同一個魔鬼,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

他雙腿發軟,默默地低下頭來,賠笑著。

他聲音打顫,舌頭也跟打結了般,掙紮了很久才終於找回來自己的語言,他好聲好氣地解釋:“堯風,我也是為你好,聽說男人那方麵太久不用會出問題的,你這樣子,肯定是出問題了。”

一天天的跟被人欠了幾百萬一樣,沉迷於酒精。

蘇凜忍不住給許鑫補了一個拳頭。

許鑫扯著嗓門,滿臉羞憤,“臭蘇凜,我又沒有說你,你主動承認幹什麼?”

“二貨!”

陸堯風和蘇凜異口同聲地埋汰了許鑫。

他們重新回到吧台,那些女人已經被驅趕。

蘇凜給他倒酒,歎著氣說:“其實他們一家三口遷回來也不算什麼,堯風,你要相信你的能力,你能保護好黎棠。”

陸堯風仰頭一飲而盡,失落、悲痛,一種無以複加的愧疚襲上心頭,“我當年保護不了她。”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你想想你現在的社會地位,你的名氣,你的財產,在這座城市乃至在國內,幾乎沒有人是能跟你抗衡。”

蘇凜知道陸堯風擔心對方出其不意,使用陰招,可是因為這樣,就要放棄一生所愛?每天活在痛苦的煎熬中不可自拔嗎?

他所認識的陸堯風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應該是這個怯懦的他。

還沒陷入愛河的蘇凜,如今是體會不到陸堯風的感受,站在上帝視角,直到他真正遇到了心尖上的那個女人,他覺得陸堯風的表現真的是太正常了。

回歸到正題上,蘇凜語重心長地問:“你有點表情好不好?你這輩子就打算跟黎棠分開了?”

“她離開了這裏,也許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蘇凜,我很失敗,就算我在其他方麵處處開花又能怎麼樣?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從頭到尾隻有她。”

陸堯風的眸光盯著麵前的酒杯,陷入了遙遠的的時光深處。

“我喜歡她很久了,她是我第一個想表白的女人,也是我最後一個想表白的女人。”

她走了,這輩子,他們都回不去了。

烈酒一杯接著一杯被灌下肚子,蘇凜作為醫生,幾次想勸他,卻又止住了。

讓他發泄一下也好,省得出問題。

陸堯風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境很虛幻,很美,很縹緲。

夢裏的黎棠跟個小妖精一樣,衝著他搔首弄姿,柔柔的笑容幾乎要把她冰冷的心融化,他呆滯地看著,三魂七魄都被她勾了過去。

她的一雙柔荑貼在他的身上,順著胸膛往上,慢慢畫著圈圈,引領他走向另外一個世外桃源。

“啊!”

夢境在準備成功的那一刻戛然而止,陸堯風意猶未盡,嚇得低吼了一聲。

他茫然的直起身。

不對,這個感覺太真切了!

他猛地清醒,發現身邊有個女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腦袋炸裂,斷片了,他隻記得他昨晚跟蘇凜喝酒。

然後就是做了那個縹緲的夢。

這些年不是沒有女人主動貼上來,但是他沒有一點感覺,可是為什麼昨晚會跟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

他對不起黎棠。

陸堯風剛抓了抓手機,身邊的女人轉過頭來,巧笑嫣然。

她……是黎棠!

陸堯風打了自己兩巴掌,想知道這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中,他的臉是疼的。

他呆呆地看著黎棠這張無比真實的臉。

“堯風,你好可愛。”

黎棠撐著腦袋,意猶未盡地打量陸堯風,這是她跟他分開這麼久之後,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

他瘦了,五官有棱有角,依然精致,未著寸縷的他,身上肌肉線條很漂亮,再順著胸膛往上,是性感的喉結,再接著,是他那曾經無數次讓她顫抖的唇。

黎棠肆無忌憚地享受這一刻靜謐的美好,但陸堯風做了一件很丟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