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黎棠早早起床,身邊閉著眼睛還在迷糊狀態的陸堯風拉著她的手,“這麼早,你去哪裏?”

黎棠失笑,“你忘記了?我今天早上要和傅修嚴到劇組報道,今天是開機發布會。”

“還很早,再睡一會兒。”

陸堯風噘著嘴,不想讓黎棠離開。

黎棠好聲好氣地哄著:“堯風,我得去把傅修嚴叫起來,這個人有起床氣,估計還得賴床。”

陸堯風馬上驚醒,難以置信,“你要親自去叫他起床?”

黎棠點頭,“有問題嗎?”

“有問題!”

去傅修嚴房間喊他?

陸堯風心態要炸了,他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憑什麼傅修嚴可以享受?

“你先去洗漱。”

陸堯風喊了聲,隨即立刻精神抖擻地起床,在黎棠驚訝的目光下,他已經走出門,朝著傅修嚴的房間走去。

他知道黎棠在跟著他,他說:“乖,先去洗漱,我很快就回來。”

“哦,那你快點回來。”

黎棠也不知道陸堯風大清早的神神秘秘幹什麼,著實詭異。

陸堯風徑自來到了傅修嚴的房間,二話不說就把他的被子掀起來。

傅修嚴感覺到絲絲的寒冷,抱著自己,一臉不快,“怎麼這麼冷啊?陸堯風家裏是不是太有錢了,不要這點電費了?”

“的確,我不在乎這點電費,而且我還要冷死你。”

陸堯風果斷拿起了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降到最低。

傅修嚴要氣炸,“讓我好好睡個覺行不行?我容易嘛我?”

“不行,傅修嚴,你起來。”陸堯風才不會同意。

“不,我不要起。”

傅修嚴上半身沒有穿衣服,陸堯風一身火氣,隻要想到黎棠要來叫他,要看到他的上半身……

不行,他不能忍。

傅修嚴幾乎要冷死了。

“黎棠,你慢點再叫我。”傅修嚴是故意說這句話的,誰讓陸堯風打擾他清夢,他定不能讓他好受。

“我是黎棠的丈夫。”

陸堯風幾近嘶吼,老虎不發威,傅修嚴還以為他是病貓了?隨意使喚他的女人了?辦不到。

傅修嚴忍無可忍。

讓他冷了就算了,現在還來吼他。

陸堯風是他的老班沒錯,不過他也是有人權的。

傅修嚴一個鯉魚打挺,直挺挺地看著陸堯風,怒氣衝衝地問:“陸堯風有意思嗎?大清早你到我房間,要是黎棠知道,她肯定會覺得你對我有意思。”

“你想得美,就你?”

陸堯風的目光充滿諷刺地掃視了傅修嚴一頓,長期不運動,幾乎沒有肌肉,白白淨淨的,文弱書生差不多。

傅修嚴下意識地抱緊自己,怒不可遏地吼著:“陸堯風,你太無賴了,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你起來,今天要去劇組報道,第一天你就要耍大牌?”

“你好煩啊,黎棠肯定也會覺得你很煩,作為認識黎棠這麼多年的朋友,好心勸你一句……”

“閉嘴。”

陸堯風無視沾沾自喜的傅修嚴。

他冷睇著他,“給你五分鍾的時間,五分鍾之內如果你還沒到,我撤掉你男一號。”

“你真狠。”

傅修嚴咬牙切齒,傅修嚴肯定是開玩笑,現在黎棠是他的經紀人,他可以有恃無恐,陸堯風以後也肯定是乖乖順從他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以後隻要他抓到機會,一定會狠狠地教訓陸堯風,現在,姑且先順從一下他。

叩叩叩。

傅修嚴要去開門,陸堯風飛快地把他扔到一邊,“去洗漱,你現在這個樣子,辣眼睛。”

“陸堯風,你說話給我放尊重點,我現在是你的搖錢樹!”

他能給他帶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錢利益,陸堯風得好好供著他。

陸堯風絲毫不在意,“哦,搖錢樹,我怕你是賠錢貨。”

說完,他去開門,並沒有讓黎棠進來的意思,而是把門關上,他彎起嘴角,“我已經幫你把傅修嚴叫起來了,他正在洗漱,很快會出來。”

黎棠嚇了一跳,萬分慶幸,“堯風,我太感謝了,要是我叫的話,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估計還得賴上幾個小時。”

“棠棠。”

“嗯?”黎棠錯愕。

陸堯風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大清早的,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去男人的房間。”

“為什麼啊?我跟修嚴是多年的好朋友,沒有關係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黎棠恍然大悟,她不禁麵紅耳赤,“嗯,我以後會注意的,堯風,我愛你,不要吃醋了,如果我是你的經紀人,我也會親自叫你起床的,這隻是我的工作職責,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