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鈞的手被子彈打斷了掌骨,還有兩根指筋,他抽空用中級醫療處置了一下。
消耗的時間很短暫,唐鈞的整個行動隻用了15分鍾就返回到看守所。
看守所的大門附近崗哨林立,氣氛凜然中帶著出奇的壓抑。有槍手公然襲擊國家監獄,死傷十數名公務人員,這幾乎是春城幾十年來,都沒有發生過的嚴重事件。
唐鈞就地再潛入回去,沒有回監倉,直接去了辦公樓裏。
救護車還沒有來,吳亮被送入辦公樓內的醫務室進行緊急處理,唐鈞隨著醫務人員輕易就找到已經清醒的吳亮。
中級醫療的效果非常震撼,如此重傷下,那顆嵌入頭顱的子彈看起來嚴重。其實現在儼然和皮外傷差不多了。
看守所的領導全部聚集在這裏,唐鈞伏在吳亮的耳邊小聲說:“讓他們都出去,我有事和你單獨說”。
吳亮身體巨震,這是來源於未知的恐懼,他掃視著醫務室,沒有唐鈞!
看見吳亮身體抽動,看守所的衛生員緊張得不行,以為這是傷到大腦後出現的癲癇,推搡著人群要進行急救,不料吳亮突然說話:“你們都出去,我沒有事,想要靜一靜”!
聲音平穩得和正常無異,在眾人的驚詫中,人群還是都退了出去,那名衛生員不顧得罪領導,還是過去翻了眼皮,摸過脈搏後才懷著忐忑出去。
“唐…唐少!你在這裏”?吳亮的聲音終於帶出了顫抖。
“我剛回來,要殺你的人被我抓住了”。
“殺…我?不是要殺你”?吳亮的腦際中立時浮現出,那擋在自己頭顱前的手,和隨後蕩出的血雨。
是唐鈞救了自己,為此他還受了傷!那隻手恐怕從此廢了。軍人出身的他對槍械的威力再了解不過。
“是要殺我,另外一個目標是你,秦經南動用了軍隊的狙擊手,我成了間諜,你的罪名是叛國漢奸”.唐鈞也不隱瞞,把知道的都跟他說了。
這條信息在吳亮腦中盤旋了一下,就確信了,不可能的憑空捏造的。這必定是此次襲擊的借口,隻要自己和唐鈞一死,羅織些確切的罪證簡直輕而易舉。
想到那條老狼翻著白眼的狠辣,吳亮在心底破口大罵:“秦經南,我操你祖宗”!
“唐…唐少,我怎麼看不見你”?吳亮既然知道了始末,下定決心後對應該麵對的威脅並不畏懼,可是對如同隱藏在空氣中的唐鈞,卻發自心底的敬畏!
“這是我個人的能力,並不方便告訴你,今日迫不得已在你麵前顯露,也是情況緊急,你不要害怕”。看出吳亮的恐懼,表情如遇鬼神,唐鈞知道他必定是想歪了。
吳亮長出一口氣,馬上回憶起當初的鬼車事件,隨即了然,原來那件事真是他做的。
他問唐鈞:“唐少,多謝你幫我擋了一槍,你的傷沒事麼”?
“我的傷是小問題,你也不要擔心,雖然彈頭入腦,但是我已經把你的傷勢控製住了,隻要把子彈起出來就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這個還是讓外科醫生來做吧。一會你安心去醫院養傷,但是要多布置人手,防止秦經南狗急跳牆,仍不罷休把事做絕。”唐鈞提醒著吳亮,今後吳亮必定和自己站在同一個陣營,他可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候,就此失去這個強大的助力。
唐鈞的安慰恰好解了吳亮的心疑,他知道自己傷在頭部,聽唐鈞說無礙,總算放心,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現在顯示出的超自然能力讓吳亮莫名安心。
不得不說人性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膜拜這種感覺也許就是這樣產生的。明明是沒有任何道理的信任感,一旦產生,就會從此深信不疑。
“唐少,有一個事我也要提醒你一下,你現在的動作我都聽說了,不過我覺得作用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