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怎麼沒有聽見過前輩的大名?”龍鄂適時的說出了懷疑。
“沒聽過不奇怪,姬家出名的都是女人,老子娶了姬家的女人,在這平池鎮住了五十年了,你們覺得我算不算是水族的人?”
老蔣顯然不準備廢話了,繼續說:“你們是哪年選的院主啊?那些老家夥們都進了龍家的九龍殿裏養老去了?”
聽見老蔣的語氣不是那麼的友善,龍爆耐不住性子說:“我是去年選的院主,別跟我倚老賣老,說些有的沒的,你到底要幹什麼?”
龍鄂拉了一下她的手被她摔開了。
“不錯!有點院主的氣勢,既然你問,那我就直說,都他娘的給我滾出平池鎮,老子不管你們什麼連家的還是龍家的。以後再來的,我見一個打一個。”
老蔣的臉忽然黑了下來,語氣幹硬的像在吐沙子。
“我就來了,你不是要打麼?有本事使出來,姑娘我接著,別以為年紀大我就怕了你!”
龍爆身上的真氣散發出來,周身一片冰冷的氣息。
龍鄂趕緊側步閃到一邊,但是卻擺出了對老蔣的包夾姿勢。
“有點意思,看來龍家真是人才濟濟啊!咱們姬家的五壇就出不了這麼傑出的人物。”
老蔣突然感慨起來。
“是啊!年輕二十歲的話,咱們還真不如這兩個孩子。”
忽然門簾一挑,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從後麵走了出來,布衣布鞋麵容黝黑,一看就是山裏的山民。
“我老婆!”老蔣轉身揮手一指出來的女人,但是話確是向龍爆和龍鄂說的。
龍鄂臉上繃得極緊,此時擠出個難堪的笑容,小聲問候:“前輩好”!
龍爆的聲音不複剛才的火爆,變得寒冷而沒有生氣,她狠狠的對龍鄂說:“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不就是打麼!”
“姑娘,你的七印功有了七八級的火候了吧,練的是哪一印?”
後出來的女人不急不慢的說著,走到老蔣的身邊,一手按著老蔣的肩頭,然後立在他身畔。
老蔣則笑嗬嗬的抓住女人的另外一隻手,攥在手裏,自然又親密。
唐鈞忽然又一種錯覺!
眼前這個場景的其他因素都被自動過濾了,隻剩下這個姬家的女人和老蔣二人,他們的舉動好像一個十七八的姑娘,和一個小夥子在羞澀的戀愛。
那種傳遞出來的親昵,愛憐,相依相偎的蜜意濃情,絲毫不因為他們的年紀,而顯得有些可笑。
釋放的感情反而不減反增。
這就是愛情的滋味麼?唐鈞忽然懂了一些!
他現在整個人緊張得不得了,周身兩層氣盾全開,身體弓下去像一隻貓一樣縮在角落裏。
眼前的壓力山大,他知道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兩個先天境界的古武者,對上水族的先天前輩,那個女人雖然還沒探測到她的實力,但是看著她置身其中,淡定自若的樣子,隻怕能力隻高不低,唐鈞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被波及,能夠找個機會溜出去,這間小店如今被封死,成了一個標準的領域戰場。
唐鈞非常的無辜,哥隻是想來吃點野豬肉而已。
這場麵也太大了!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我練的是冰肌印!你又是誰?”
龍爆的雙手此時都變得晶瑩透亮起來,唐鈞甚至看到了她指尖的反光。
太霸道了!這是什麼功夫?難道這就是她的凝冰劍?以手為劍?
女人微笑著著讚歎:“好一個冰肌印!我叫姬雨輕。”
一句話,兩件事,說得輕描淡寫,語聲空靈,唐鈞忽然覺得她的聲音很好聽。
龍鄂猛然大喝一聲:“崩!我們走!”
他在旁邊蓄力已久,此時身體忽然膨脹開來,一條右臂隨著吐氣開聲,粗如海碗,彎腰揮拳砸向地麵,同時招呼龍爆撤退。
他的思維比龍爆要清晰得多,眼前兩人雖然名聲不顯,但是肯定是水族姬家的前輩高人,無論氣勢還是眼光都是無比強大,不大可能沒有真本領。
隻看他一出手就用術法封閉小店,顯然是要將他們困在這裏。
眼下龍家隻有自己二人在此,又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還是先謀求脫身為主。
所以龍鄂搶先出手了,並且告訴龍爆配合。
他單膝跪地,砸向地麵的拳頭看起來氣勢很淡,卻顯得空空蕩蕩,輕飄飄的沒什麼力氣。
唐鈞知道這就是無相神杵!
果然,隨著拳頭接地,本來就連已經結冰的地麵,忽然龜裂開來,速度奇快的延伸到了牆壁上!
然後薄薄的冰層四散炸裂,破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