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停止的交戰讓唐均措手不及,他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就如同當時在龍家駐地一樣。
這個時候任何微笑的舉動都會遭到宗師的感應,他忽然有些後悔,又把自己逼到了絕地。
不過後悔是沒有用的,他隻能這樣堅持到最後,這次是姿勢比上次舒服一些,至少可以趴著。
如果要讓他這樣堅持的話,唐均有信心比任何人堅持的時間都長。
但是有個狀況突然讓唐均不安,金大毛子竟然橫著向他這裏移動了。
什麼意思?難道這老家夥發現自己了?唐均隻覺得額頭上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細汗。
但是他依然不敢動,這裏是洞穴的最裏邊,距離洞口最遠。
隻要唐均敢動,對方隨便的卡主洞口,便不怕他跑掉,然後一搜索,結局將注定悲劇了。
金大毛子依然還在往他這邊靠攏,距離越來越近,唐均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二十米,十米,五米!
越來越近,幾乎能聽得到金大毛子那垂老身體發出的沉重呼吸。
但是唐均的心反而安定了,他沒有發現自己,否則一個術法者是絕對不敢離一個陌生敵人這樣近的。
唐均把臉貼在地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一動也不動,身體的每個毛孔的鬆弛的幾乎能像水一樣流走。
金大毛子停下來,他的腳隻差半米就踢到唐均的頭,背對著唐均站好,看著姬家的陣營。
原來他是要在這邊和連海狂形成前後加攻的事態。
哪怕他是一個宗師也絕對想不到,現在自己的腳下就有個超級威脅。
“二祖奶,不必和他廢話,此人多行不義,早晚有人幫我們姬家收了他的狗命,今天大不了死戰而已,即使我們死也要拉上一些墊背的。”
姬雨輕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端莊,口氣中帶著無比的凶戾。
“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連海狂猛地單身突進,直接逼到了姬雨輕身前,根本無視身邊的水族子弟,更加不怕身陷重圍。
姬雨輕本已力盡,全靠一口氣支撐,剛才的戰鬥已經耗盡了她的元力。
姬家這邊隻有她的武力值最高,連她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其他人可想而知。
姬雨輕知道一個宗師有多麼的恐怖,如今出口激他無非是想要一個痛快而已。
姬雨輕本來已經不準備再做反抗,不想旁邊的老蔣還有一個女人撲了過來,擋在姬雨輕身前,用身體為她做出一個盾牌。
連海狂的狂風突進,登時被阻擋,他一拳打在那個女人身上,幾乎陷進她的胸膛裏,而老將則是發出了一道水牆,然後甩手就是一幕地泉衝擊,接著周圍忽然出現蔥蔥水影,竟然是幻術弱水三千。
一防一攻一幻,全是單體術法,竟然找上了宗師拚命。
若果隻是他一個還好說,連海狂的境界對這個元力幾乎耗盡的老蔣幾乎可以手到擒來,可是顯然他找錯了目標。
至少有十幾道或強或弱的攻擊,全部指向了他。
姬雨輕是現在水族的核心,他的安危比任何人都重要。
姬雨輕一聲悲呼:“五妹!”
然後便是幾乎榨幹身體的元力澎湃衝出。幾乎有幾十點水珠向連海狂傾瀉了過去。
這是近身單體最強的卷珠簾,而且是根本不要命的同歸於盡手段。
連海狂也嚇了一跳,他雖然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麵前的夫妻二人全部擊殺,隻是這樣一來他也難免受傷。
這絕對不是他希望的結果,畢竟還有雲水劍等著他去爭奪,那才是最關鍵的。
到時候自己帶傷上陣,恐怕局麵就不利了。
連海狂腳下發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從水族陣地上邊翻過,猶如騰雲駕霧一樣,一跳五十多米,落地後接著一縱越遠遠的避了開去。
古武者講究避實擊虛,依靠自身的反應來攻防進擊趨避,這沒什麼丟人的。
隻是這樣一來,他又和金大毛子站在了一個方向,索性有走了幾步來到金大毛子身邊站定,開口說:“金兄,我看不如把這群娘們都弄死算了,留下幾個主要的活口再逼問雲水劍的下落,否則這麼大一堆人,處理起來好麻煩,而且斬草不除根……”
金大毛子有意的向旁讓了一步,保持開安全距離。
“好,連老弟說的正合我心,雲水劍肯定不在她們身上,否則剛才肯定拿出來了。
你我壓榨了那麼久她們的底氣,都沒有拿出來。
我覺得恐怕是在他們的掌家姬雲靈手中,沒看她們的掌家沒在這裏麼,肯定是拿著雲水劍單獨跑了,卻利用這群老弱來吸引追兵。
這下可被那一路撿了便宜,如果不馬上處理掉這邊趕去,一旦被她們得了手,這趟神農山之行,怕是就沒你我兄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