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的幾天,日子依然如以往的每天。花緋每天跟著正選們一起訓練,在手塚的看管下,十圈的運動量必不可少,然後便圍著正選們,看他們對練,順便幫乾同學記錄幾項數據。
花緋的記錄巨細無遺,連每位正選每次訓練揮拍了多少下,途中走開幾次,喝水幾次都記錄得詳盡。這樣流水賬似的數據,被乾同學多次誇獎,倒讓她生出了幾分興趣來。
再多的事情便也不在她的能力範圍內了,高超的網球技能,她可沒有。隨意揮揮拍子,學了幾招,倒是也能與青學非正選們打上幾局。
這樣的成果,手塚已是滿意,就點頭讓她繼續著,沒有再多的話來。
直到與不動峰的比賽就在今天,花緋才從恍惚中緩了過來,這啥時候已經到了五月份,,與玉林中學的比賽已經勝了嗎?她怎麼好像沒有看到。
她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出現了思維錯覺……
這麼多天了,手塚竟像個沒事人似的,一點都沒有再與她說起那天,甚至沒有與她單獨相處過,就仿佛,那天的告白,是花緋自己一個人的臆測與想象。
再這樣想著,就真的睡也睡不著了。於是,花緋在床上打了個滾,決定乘現在早起,再去趟醫院看看幸村精市,省得整天因無所事事,而糾結在手塚是否告白過這樣無謂的事上。
既然手塚國光都不在乎了,她花緋,在意個啥呢……
她穿上了手邊最淑女的白色**長裙,拿起**小陽傘,叫上了司機,便直直地開往醫院。
幸村的病房很安靜,敲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側躺在床上,早晨的陽光投射在他微笑著的臉,光亮奪目。
“不好意思,今天來得這麼早。”
“哪裏的話。”
花緋將手中的花隨意地插在花瓶裏,然後擺弄了兩下,算是擺出了一個造型。然後便自動自發地坐了了床邊的凳上。
“幸村君,最近有沒有好些了?”
他側過了身,隨意地撩起眼前的紫色發絲,送回了耳後,然後微微地更加靠近那瓶花束。
“嗯。最近很好,花好香……”
“你不要介意,是我出門的時候,在路邊采的。最近的天氣很好,花開得比花店裏的更美些。呃,我覺得是這樣。”
說完花緋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捂嘴笑了。早知道聽司機大叔的,在花店買一束百合才對。
“我很喜歡。很明亮的黃色。謝謝。”
幸村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白皙的手指撫過亮黃色的花瓣,纖細的手腕在花稈的映襯下更加孱弱。這樣纖弱的一個人,竟然是賽場上的神之子,花緋心裏有些感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幸村君最喜歡什麼花,下次我給你帶來吧。”
“下次嗎?”
幸村精市嘴邊浮現笑意,但抬起臉時又微微地抿緊,那樣宜嗔宜喜的模樣,讓花緋覺得他手邊的花蕊完全失色了。
“緋月就叫我精市吧……”
“好呀,精市,呃,精市,既然預約了手術時間,具體是什麼時候呢?”
花緋幫幸村倒了一杯水,轉而看著空蕩蕩的桌麵,決定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幫他帶上幾本書消磨時光。
“大約是七月上旬。因為要休養身體,然後才能手術,所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他接過了水杯,清涼的水滑入喉間,絲絲的甘甜。